皇帝的帅帐是由两个帐篷组搭起来的,前面一个是供议事的,里面放有沙盘地图等,后面一个则是皇帝休息的所在。
不过这会儿营帐里的灯火都已经灭了,秋霖自恃武功高强,大咧咧的就闯了进去,哪知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再一看地面竟然全是一些便溺之物,心下直犯恶心,便屏气纵身一跃朝着内帐飘去。
内帐比外帐要好很多,不仅没了那股臭气,甚至还带了点异香,还没等秋霖多闻,秋霖便感到脚下一空,这地面竟然凭空出现一个大坑,半空之中无处借力,秋霖便落了下去,不过以秋霖的武功就算是十丈的深坑也绝计摔不死她,她等会只需要蹬壁借力便可脱困,因此秋霖丝毫不慌。
可夏云设下的陷阱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秋霖踩中浮土的同时已经触动了机关,随着她一同下落的,还有早悬在帐顶一大堆面粉,而且秋霖前脚刚掉下去,杨虎贲后脚就指挥人划开了营帐,无数个兵丁轮番上阵把清水和面粉倒入了大坑之中。
异香是暗卫常用的迷香,只需吸入少量便可使四肢酸软无力,外帐弄的污秽一团就是让秋霖下意识的憋气,然后让她在内帐中大口吸入迷香,另外也是迫使她足不沾地的飞去内帐,这样等她察觉到脚下不对,也来不及再反应了。
至于面粉和清水的混合则会形成类似沼泽一般的非牛顿流体,无论秋霖内力有多深厚,只要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她就肯定爬不出来。
事实也正如夏云所预计的那样,如果仅仅是迷香的话,以秋霖的功力只要不持续吸入,不到一刻钟便影响全无,但就这秋霖恢复的那段时间内,夏云真正的陷阱非牛顿流体已经布置好了。
只不过是面粉和水混成的一团糊糊,秋霖原以为只要自己纵身一跃就能轻轻跃出,结果一使力才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面糊此刻像是有万斤重,自己刚一动就被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给压了回来。
秋霖连番使劲儿,但还是同样的结果,这时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别费劲儿了,这东西就是大象掉进去也得认栽!”
秋霖抬头一看,火把之下有个人坏笑着探出头,眉间一颗红痣,不是那昏君是谁!
“你这昏君,卑鄙无耻,骗我不说,还设下陷阱害我!”秋霖气的破口大骂,只是她自幼出身书香门第,这两年来虽然听了一些污言秽语,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呵!就允许你来刺杀朕,不许朕想办法反制吗?君子用智不用力,朕用的是天子剑,自然是胜过你这等用蛮力的匹夫剑。”夏云不屑的回道。
“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再重新较量过!”秋霖十分的不服气,自觉十分本事还没用到一层呢。
“不用激朕,朕又不是诸葛亮,不玩什么七擒七纵的把戏,夏言倒药!”
“是!”
夏云捂着口鼻离开了坑边,三个暗卫则把手上的迷药全都掏了出来,跟不要钱似的往下面猛倒。
秋霖看着这些紫色的粉尘朝自己落来,心知不妙,但此刻她动弹不得,躲也躲不开,又不能不呼吸,只能任人宰割了。
迷药慢慢的起了作用,秋霖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秋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被湿牛筋五花大绑住了,她尝试着挣开,可惜这捆绑的手法十分刁钻,把每个发力点都掐的死死的。
见她醒了,早候在一旁多时的夏云走了过来,看着眼前因为捆绑更显的凹凸有致的佳人,夏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这笑容秋霖见过,那是难江县县令公子见到她时的神情,但那时的她可以把整个难江县给翻过来不带喘气的,可现在她身陷囹圄,受人所制,不由得害怕起来。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