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一听更加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已经很夸张了，可看沈万山的样子好像自己只说到了一些末节细尾，根本没有说到重点。

而这，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看到张启山的反应，沈万山皱了皱眉头。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说出事实真相，也许今天在场的人……

可是看着那一个个散发着寒意的长刀，沈万山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没有露面的蜀王的意思，可是这样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

蜀王这次，根本没有打算让郢王的使者或者出去……甚至连已经关押了数日的这些东林党人，都要收到牵连！

只是在沈万山的心里，这样的结局早在他加入东林党的那一刻就想过。

直到现在他才出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赚了也说不定。

想了想，沈万山觉得就算自己不说，服部半藏或者说蜀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郢王使者既然已经跳进了眼下南京城这个火坑……

从他来到南京城打算说服己方这些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

既然都已经成了局中人，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想了一会沈万山咬了咬牙，索性把这段时间南京城发生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沈万山说完，张启山慢慢消化了一会之后，突然喃喃道，“蜀王……这不可能！”

“张大人，什么不可能？”

看到张启山脸上的震恐表情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不止是沈万山，就连一边的服部半藏也被吸引了过来。

张启山又仔细复盘了一会，然后看着一边好奇地服部半藏，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付先生，不，应该是服部半藏先生，你也以为，那个人是蜀王吗？”

服部半藏这才明白了过来，随即自信道，“在下自然不会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言，所以在之后派人专门调查过他的身份。”

一听服部半藏这么一说，张启山眯了眯眼睛，“能在服部半藏先生面前秒杀中山王，这个人不论武艺还是胆略都不是凡人！还请服部半藏告知本官，此人究竟是谁？”

服部半藏淡淡一笑，“张大人猜的不错！蜀王本人已经在和张献忠的乱战中身首异处，而冒充蜀王身份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他人，正是蜀王的嫡长子朱至澍！”

“所以说起来不管冒充与否，他们都是贵国的皇族，这在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朱至澍……”

张启山一听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最后直接不加掩饰地大笑起来。

看着张启山如此反应，服部半藏的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大人，难道说，他也不是蜀王的嫡长子？”

听服部半藏这么一说，张启山的眼泪快要笑出来了。

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从东瀛人手里扳回来一局。

而张启山越是如此，服部半藏更觉得自己说的没错，直到最后，东瀛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原本温文有礼的语调登时被冰冷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