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似乎很不欢迎在下?”
闻言,沈念晚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随即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岂敢,月先生好歹也是救过在下性命的。”
说话间已然将手中的茶递给了他,并没有要请他进屋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悦道:“不过……月先生如此这般大摇大摆的夜闯我的闺房,不觉着太过无礼了下吗?”
对于这般态度,月长明也不恼,反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沈姑娘说的极是,这一次便是在下无礼了些,不过……在下来可是给沈姑娘送礼的。“
送礼?
此话让沈念晚对于月长明的提防更加高了些。
这样一个与之不熟的人,不过才见过两面便要给她送礼在,这样的人……谁不防备?
“是吗?‘
沈念晚眉尾上挑,连声音都高了些:“不知月先生送的这‘礼‘是何物啊?“
闻言,月长明将负于身后的手递到沈念晚面前,他手中的是一副画轴:“沈姑娘不妨瞧一瞧。“
沈念晚颇有些疑惑的接过画轴,虽然她现在不信月长明,可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
打开画轴一瞧,画轴之上所画的乃是两把弯刀。
两把刀很是相似,却又有不同之处。
左边的弯刀乃是南疆所制,刀刃曾纱纹状,这是因为南疆地处山脉荒漠之境,蛇这种生物在南疆那一国度是最多的。
另一把刀来自北疆,刀纹与普通的刀一般无二,倒是刀柄之上乃是皮草所致,看起来有些华贵。
除此之外,画轴之上还有这弯刀的简介和出处。
看完,沈念晚看着月长明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将画轴收起,随即冷眼看着月长明:“月先生何意?“
“怎么,在下送的这份礼物,沈姑娘不喜欢?“
并不是沈念晚不喜欢。
大理寺查案,如今以刀为突破口,现在月长明又将此刀送过来,沈念晚对他自然会有所怀疑。
“月先生今日送来此画所图是什么?“
沈念晚也不愿在和月长明绕弯子了,直接单刀直入进入主题。
似乎猜到沈念晚会这么问,又或者说沈念晚这么问乃是月长明想看到的。
月长明脸上露出一丝狡猾之气:“沈姑娘,若在下说想与你教个朋友,你可信?“
“不信。”
沈念晚回答得干脆。
虽然月长明救过她,可是在上一次见月长明时,沈念晚便发现了月长明不同常人的地方。
一个书店的老板,武功那么高不说,还恰好出现救了她,这般的‘恰好‘也太过巧合了。
“沈姑娘到底实在,你这语气可不适合在中州朝堂中生存。”
“月先生说笑了,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
“是吗?那沈姑娘如今参与大理寺查案之事又是想做什么呢?”
闻言,沈念晚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眼前这个人也太过危险了。
好像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完全藏不住。
看着沈念晚脸上露出的慌张之色,月长明来年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玩笑而已,沈姑娘不必如此惊慌。“
玩笑?
沈念晚瞧着月长明的眸子冷了几分:”月先生这玩笑……着实有些不好笑了……“
”是在下失了分寸,这便同沈姑娘道歉了。“
说着,月长明便向沈念晚行了一礼,又道:“沈姑娘,在下是真心想同你交朋友的,俗话所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还望沈姑娘不要这般防备在下。“
月长明说这话时,脸上依旧带着好看的笑容,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害的孩童一般,天真无邪。
但是……在他那双沉静、毫无波澜的眸子中,沈念晚又看不见任何是情愫,这双眸子像是无底深渊一般。
“沈姑娘不妨考虑一下?若是你以后又是皆可以来长明书店找在下,在下一定帮你。”
闻言,沈念晚笑了:“月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今日你这份见面礼我便收下了,日后恐怕还得承蒙月先生帮忙照顾才是。“
这样的笑落在月长明眼中,刺得他有些难受。
这个沈念晚,反应倒是挺快的,这么快就给她这张脸带上了假面。
“哪里,能同沈姑娘这般聪颖的人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那在下便告辞了。“
言罢便要离开,却又忽然停了下来:“沈姑娘的暗卫挺厉害是,可是废了在下好大一番功夫才解决的呢,若是有机会……沈姑娘可得好好褒奖一番才是。“
暗卫?
沈念晚有些不解,刚想开口问什么,抬头眼前的人影便已经消失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阳台上,沈念晚一时出神。
月长明……
到底是什么人?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但不管他是谁,所图是什么,沈念晚都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以后更是要多加防备才是。
天色渐明。
沈念晚刚起床梳洗好没一会元若初便来了。
“念晚,你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元若初来时,沈念晚正在院子里用早膳,当然……不止她一个人。
还有凌十安和谢婉笙。
昨日元若初来过后,沈念晚便让紫意去给凌十安传信了,之是没想到凌十安还把谢婉笙带来了/
凌十安还和沈念晚讲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
这就是妥妥的青梅竹马。
“念完,这两位是……“
看着多出来的两人,元若初脸上微变。
沈念晚却当作没看到似的给她介绍:“若初,这是凌十安,我最好的朋友,这是谢婉笙。“
说话间还特地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咬得极重。
闻言,元若初愣了一会,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他们也去吗?“
“对,这不是祈福嘛,我想着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