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成康带人在太傅府闹了这么一通,便再没去找过太傅府的麻烦了,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柳成康当真让小儿子日日跪在祠堂中反省,柳至理也确实诚心悔过,收敛了许多。
但究竟如何,只有丞相府内的人知道。
柳成康这般心疼自己的儿子,加上柳成康本就对沈惧很不服气,又怎么会让柳至理去跪祠堂呢?只不过是对外放出个假消息,挽回挽回自己的名声罢了,实际上,柳至理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在房中大吃大喝,只不过不许他出门罢了。
太傅府的大门紧闭,沈惧的许多门徒和朋友上门探病,也都被一回绝。朝中遍布他的门生,见此情况,更是心急如焚,于是接连上奏,控诉柳成康嚣张跋扈,纵子行凶,柳成康也是被这些事烦得是焦头烂额,脱不开身。
一连参了柳成康五日,太傅府才传出来消息,说是沈惧终于醒了。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太傅府与丞相府的下一步动作,但沈惧却很是消停,依旧闭门谢客,只说是要好好休养自己的身体。
柳成康见此便坐不住了,只能带着人再次上门探望,没成想这一次太傅府的态度比上一次还要强硬,直接放话不接受道歉!
柳成康等人连沈敬衣的面都没见上,柳成康本想着沈惧既然不肯和解就算了,左右没出什么大事,也不至于让柳至理坐牢。
可没想到沈惧亲自又写了一道折子,状告柳至理殴打朝廷命官,要求抓他治罪。
皇帝一看,便知道自己此次玩过了头,这场闹剧若是愈演愈烈,只怕当真要让柳至理吃一记官司,那柳成康岂能舍得?
于是他当即召见柳成康入宫,与他商谈了一番,最后皇帝提出了建议,“照我看,最好是令公子上门负荆请罪,并多多赔上一些医药费,再多备上些礼物,若是当真让令公子吃了官司,怕是对令公子的前途有些影响!“
天麒国法规定,犯罪之人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十年这般漫长,沈惧又在这方面的人情又广,定会有人盯着,每年的审考官可有可能是沈惧的徒弟啊!就是皇帝偏向柳成康想开后门,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的。
柳成康自然懂得取舍,当即便回去让柳至理去赔罪。
柳至理一听要上门道歉赔礼不说,还得负荆请罪,这般兴师动众,他当场就不干了,若是当真如此,岂不是要将自己的脸面都丢光?
“父亲,此事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若是当真这般放低身份,肯定会被我的那些朋友们笑话死,那叫孩儿今后在京城如何立足啊?
柳成康此时见着他便是一肚子的火,抬手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将柳至理打得是眼冒金星。
“混账东西,还不是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做得好事,好好的非要动手,咱们有理也成了没理,你若是不去,就准备坐牢去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柳至理没了法子,也确实不想承受这牢狱之苦,只得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