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惧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地进去,挽起袖子双手一叉腰,看向街上围观的人,“大家来评评理,我沈惧怎么说也是官居正—品的老臣了,难不成就因着我年纪渐长,甚少参与朝政便要对老臣施暴?“
当街殴打朝廷重臣,这还得了!街上的百姓都围了上来,指着丞相府的两个小厮就开始议论。
“沈太傅可是咱们朝中难得的清官,从不曾看低咱们这些百姓,这两只看门狗怎能对沈太傅动手?真是太过于无理了!”
“是啊,方才那两个小厮不让沈太傅进去,后来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竟然又.上前架着沈太傅往府里拖,莫不是柳丞相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沈太傅说出去吧?”
沈惧将这些人的话都尽收耳中,当即推开小厮,朝着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们招了招手,立即就当着这些百姓面指着丞相府骂:“你们丞相府当真是有趣,方才我要进去找柳丞相商量点事情,你们不让我进,要我顶着炎炎烈日站在外面。我就想着那就不进去了,回家休息休息,现在又非要让我进去,还要叫人来拖我,怎么?想将我拖进去暴打一顿不成?”
那两个小厮见街上的百姓们个个义愤填膺,当即也害怕起来,连忙让其中一个小厮进府禀报丞相,留下一个小厮在此看着,以免惹出什么大事。
留下来的小厮连连作揖,“沈太傅,您可不能这般冤枉小的啊,我们从未有这个意思,是真心想请您进去喝茶的。“
沈惧立马打断他的话,“你还敢狡辩,方才发生了什么大家伙都看着呢!我嫌这外头太阳大,我站久了头昏,便就此作罢打道回府,就不进去了,诸位说说,我有错吗?”
街上百姓们都摇摇头,“没错!沈太傅一介文人,身子不好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出了事可怎么好?”
沈惧捂住嘴虚弱的咳嗽了两声,“那我说我就不进去了吧,本来是想问问柳丞相为何自作主张上奏皇上要毁我儿婚事。你们两只看门狗一听,立马便一左一右架着我,就要将我往里拖,我岂敢进去?进去了我究竟还有没有命活,这是个大问题啊!“
百姓们点点头,“是啊,是这个道理,看来是柳丞相自知对不住沈太傅,这才不肯放他走的,偌大的丞相府怎么好似土匪窝啊?真是大开眼界!”
沈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此番上门拜见乃是诚心诚意,想与柳丞相解决矛盾,却不想柳丞相竟要将我拖进去谋害我!我不禁要怀疑,方才你们让我在此等候,实际上禀报丞相是假,找人害我才是真,当真叫人痛心!叫人胆寒啊!”
沈惧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担心,“我今日过来是一个护卫也没带来,就带了个随从,若真是进去了,岂不是生死都由你们掌控了?真是好险啊!”
小厮急得都哭出来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惹上了这位煞星,又是怎么就造成了丞相府要对沈太傅行凶的局面?
街道上的百姓一—听都涌了.上来,“丞相府真要当街抓人进府行凶?这还有没有王法?”
“咱们绝不会让沈太傅就这么被抓进去的!大家都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