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冽看着薛荔,“你可有什么要问的或是要说的?”
薛荔摇摇头,“他已然陷入了疯癫,问再多说再多都是枉然,他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好好想想我方才的话!”
“良心是什么东西,你们有吗?”
陈宿捂着自己生疼的胸口,奋力从地上爬起来,薛荔,顾明冽!你们二人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难不成今日就是为了劝我善待家妹,这才来踢我一脚?”
顾明冽眼中寒光乍现,“我觉着你说的不错,我们的时间宝贵,来此一回也不能就是为了踢你一脚!既然如此,我便将你结果了,省的你再作恶!”
正要一剑结果了他,薛荔忙抱住顾明冽的手,“慢着!”
“你要为他求情?”
薛荔将他拽到一旁,附耳道:“虽说他罪大恶极,可陈恒与孟氏,一个尚在潮湿之地流放,一个再过几月便要处以死刑,他又被咱们毁了……命根子,若是将他也结果了,实在有些赶尽杀绝的意味,这可是陈恒最后的一点血脉了,他也不会有子嗣,这……“
不是她优柔寡断,可怎么说,陈府大房二房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她也不好意思做的太绝情。
顾明冽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小薛荔到底不是个心狠之人,一切为了自保而已,于是便将手里的剑收了回来,插入了腰间的剑鞘之中。
“那好吧,就听你的,暂且留他一命。”
他回过头警告陈宿,“劝你早些收手,莫要再想那些阴损的法子害人,尤其不要动小薛荔的心思!今日是小薛荔为你求情,我尚且留你一条命,若再敢对她动手,可千万别怪我不留情。”
陈宿原本以为今日死定了,要葬身在此,却不成想薛荔这个傻子,竟然会为自己求情!
顾明冽一向是最听薛荔这个女人的话,薛荔既然不让他下手,想必顾明冽也不会违背他,陈宿这么一想突然就得意了起来。
“怎么?这就放我走了?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不也没胆在此杀我?”这么说着,陈宿竟嚣张得哈哈大笑起来。
顾明冽也是气的不轻,见他这般嚣张,怒目相向:“你若是真想死,我倒也可以送你一程!“
见顾明冽再度伸手去摸腰间的长剑,陈宿也是吓得不轻,再不敢口出狂言,好死不如赖活着,等以后若是有了机会,再寻别的法子收拾着二人,于是便仓皇逃了。
他一边跑一边还诅咒:“薛荔,你给我小心些!你想靠着沈家这棵大树,我就扳倒沈家,你要想靠着顾家,我便扳倒顾家,我看你还能靠谁!”
“还敢胡说?我杀了你!”顾明冽一吓唬,陈宿便头也不回的跑得更快了。
顾明冽见陈宿跑远了,便也不再追赶,转身与薛荔上了马车。
泾水园内,陈杏菱脚步急促匆匆往院里走,按道理,她回了府是要第一时间去向柳至云问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