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敬衣等人离开,薛荔便看向顾明冽兄妹,“今日也有劳你们二位了,尤其是明斐,你今日抓住了那个柳府的姑娘,可是头功一件啊!“
顾明斐慢慢将目光从远走的沈敬衣身上撤回来,表情有些骄傲,“那是自然!荔姐姐若是当真欢喜,不妨早些嫁到我们稷王府上来,这样也有人陪我玩了。”
薛荔红了脸,“夸你几句你就这般得意了,过几日我会将小宝接到府上来玩,届时我再写帖子给你,请你一起过来玩,顺便撮合撮合你与沈少师,这样的诚意顾小姐可看得上眼?”
顾明斐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高兴地点点头,“好好好,荔姐姐这般为我着想,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啊。”
扫了旁边的顾明冽一眼,她忍不住吐槽:“荔姐姐,你怎么会放着沈少师这般温润如玉,饱读诗书之人不要,被我哥这般胡作非为之人诓骗了?“
“说什么呢,你哥哥我在这京城也是一个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多少女子求而不得,怎的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是一文不值了?你简直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不识货!”
薛荔笑得合不拢嘴,“得亏你兄长这张巧嘴,大约我是真被骗了。”
顾明斐懒得理他,抓着薛荔的手便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荔姐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就如同唐达才那个小人说的一般,你简直是在世女诸葛,立马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猜透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薛荔一边往如意斋走,一边笑着和她解释,“你就别奉承我了,你若是愿意细细想想,肯定也猜得到!”
“不过,你未曾当众继续审问那丫鬟,为何反倒就这么算了?我觉着应当乘胜追击,将她身后的人追查出来才是,若是严刑拷打,未必不能问出来的。但我看大家都对你的决定没有异议,我便没再问了。”
“你瞧那丫鬟这般硬气,我步步紧逼,她依旧咬死是她自己一人所为,想必她的家人已然被捏在别人手里,危在旦夕。且不说我将她严刑拷打,几乎不可能问出事实,就算是问了出来,只怕她与她的家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这又何必呢?“
薛荔叹了口气,“唐达才也是被人收买,此事必定是查不到柳心药身上的,便放这可怜之人一马好了,也算是积了一点德。”
顾明斐哭丧着脸,“那此事就这么算了?”
顾明冽双手环胸,“绝不可能就这般算了,此事既不能明着查,那便暗着查好了,不过此事十有八九和柳心药脱不了干系!这女人当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前段日子京城中不是盛传她身负凤命吗?为何皇宫那边还未有什么动静?柳心药如今在家中闲着,倒是将矛头全都指向我,该是将她放到宫里与那些妃子争斗才是!”
“上头那位的心思谁能知晓呢?大约是有旁的心思,又或者是时机未到,毕竟咱们天麒如今内里也是斗得厉害。”
顾明冽比薛荔更着急,偏丞相府守卫森严,不是个好来去的地方。这些日子她除了国子监便窝在丞相府里,一路上都有许多护卫看守,很是不好做事,柳心药家世好人也狡猾,比陈若柳等人可是难对付多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得先去如意斋瞧瞧,将人安抚好之后,再回太傅府,如意斋也不知还能不能开的下去,真是让人头疼,你们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