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曾向自己保证,这事情万无一失,事成之后,她们会立马给自己一笔钱,再去求柳夫人首肯,放自己提前回去与隔壁村的黑子哥成婚。
可是没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们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家人抓了起来,想好了要在事情败露之后,用家人来威胁自己,威胁自己担下罪责让她们脱身!
可事到如今,她已知自己没有活路了,自己死了便死了,但家中的弟弟妹妹们还那么小,双亲年纪也大了,自己怎能让他们也置身险境呢?
薛荔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想要再逼向她一下,“想必你将这毒水倒在什么物品上了,还是随身携带来到医馆,在没有家属照料的病人身旁游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下给他们,我说的可对?“
喜鹊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已经绷不住,明显慌乱了起来。
薛荔又道:“总归小宝拿着花玩了许久,就已然是中毒颇深了,因此他必定是最为引人注目的病人。其余的人只要吸入为数不多的路黄泉,便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症状虽然不重,但是,已经能够骗过众人,这也就是你们为何要在糕点里下药,因为如意斋每日的糕点都是新鲜的,而且看管严谨,你们根本无法投毒,只有如此,才将这毒嫁祸在我如意斋的糕点上!”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全都指责起喜鹊来,咒骂之声难以入耳。
走到中了毒的家属与病人面前,薛荔又道:“我也左思右想,如意斋是我父亲当年亲自督促人建造的,墙高门严,连里面的构造也设计得非常的严谨。更别说用的人都是一些老人,他们有自己的章法,绝不可能做出下药投毒之举,更不可能让旁人有机可乘!”
“但有一处,是我唯一能想到可能会被人利用的。”
“是什么?“顾明斐急切地问。
薛荔眼红寒光乍现,“便是如意斋院后面那口水井!”
堂中又是一片哗然。
张夫人尤其震惊,“在井水里下毒?怎会有这般狠毒的女人?若是这样,倒是当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下到每一块糕点内,这得害了多少人呐!”
顾明冽走上前来拍了拍桌子,“唐大人,你还在此看戏?还不快派人去检测检测如意斋后院的井水?“
唐达才点点头,“是是是,如此恶劣,定然是要查的!郑捕快,你带人去查查!”
郑捕头答应了一下,这就要走,顾明冽指着身后的几个护卫,“你们也一同去瞧瞧,给郑捕快打打下手,务必帮着郑捕快将此事办妥贴,都听明白了吗?”
这话里话外都是对京兆衙门门的不信任,唐达才也甚是觉得没脸。
“属下明白!”两个护卫连忙跟在郑捕快身边。
郑捕头看了唐达才一眼,唐达才无奈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这几人一离开,薛荔便回到了喜鹊身边。
“好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说实话,只好让唐大人带着捕快衙役亲自上丞相府调查了,咱们这一干人等都是爱热闹的,顾世子与沈少师又这般热心,想必会一同去瞧瞧的,届时那令牌是何人给你让你出府办事,你都和谁有关系,想必都能查的清清楚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