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冽一脚将他踢倒,将刀向身后一甩,那刀准确无误地插进了捕快的刀鞘中,“说,你是如何让那银针变黑的?”
“既然糕点无毒,那应当是那块布有问题!”薛荔将他的药箱拿了出来,推到他面前,“给大家演示演示吧?”
“薛小姐所说不错,那布的确是沾上了毒,因此银针才会变黑。”
薛荔深知看热闹的这些人是什么心理,于是重复道:“别碰那糕点,当着大家的面演示一次!”
赵守明瑟瑟发抖,重新拿出一根银针,直接跳过了扎糕点的一步,将银针在布上擦了擦,随即便将银针高举给大家看,果然这银针再次变黑了。
在场的人都惊了,也变得更加六神无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无毒,为何这些人到了医馆又上吐下泻、浑身抽搐呢?”
一时间,衙门从内往外的人沸腾了起来,这案件陡然变得异常棘手。
顾明冽看向唐达才,“唐大人,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你还不将这人严刑拷打,将那买通他来陷害如意斋的人审问出来?”
“的确是要严加审问啊,如此顺藤摸瓜一定能抓出幕后黑手!“众人通通大声抗议。
唐达才看着这群人个个怨声载道,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审问出来必定要露馅啊!
正是为难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师爷悄声上前,伏在他耳边,“大人,即便薛荔的糕点无毒,可那糕点里毕竟是掺了让人上吐下泻的药,这也不可完全免责啊!上头交待了,这事情一定得办妥才是,这是在京兆衙门,大人您不妨态度强硬些!”
唐达才觉得有理,清了清嗓子,看着薛荔道:“即便这糕点无毒,但这里面终究是被人下了药,导致这么多人上吐下泻,薛荔与如意斋一干人等依旧难逃罪责!来人,将薛荔与这些如意斋的人押送入狱,事有轻重缓急,等我与顾世子、沈太傅等人一同将下毒案查清之后,再来查这下药案!”
薛荔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唐达才的脑子怎么这般清奇,和普通人的想法一点也不相同,真不知他是如何能坐到这个位子上的,难道是靠拍马屁?
顾明斐破口大骂,“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明显是有人嫁祸给薛荔的,你这般武断地将这两个搅在一起的案子分开,动不动就要将她关进牢中,究竟是有什么企图?”
唐达才被戳中了痛处却是不承认,“本大人不过是为了查清案件,又能有什么企图?”
薛荔冷笑,“唐大人此番岔开话题,也不知你是不是要为这个赵守明开脱?”
大家的眼神再一次变了,看着唐达才仿佛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审问赵守明!还清真相!”
唐达才有些下不来台,顾明冽也道:“查清了事实,唐大人再决定要不要将薛荔押送入狱吧?大家都在这里,一同查清不是更能彰显你作为京城父母官的能力吗?”
沉默良久,唐达才又笑了笑,反正查不出什么来,“既然大家要审问那便审问吧,本官自然不会阻拦!”
顾明冽上去踢了赵守明一脚,“还不快说!等着本世子求你不成?”
赵守明瘫软在地上,“世子爷,您要我说什么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昨天夜里一个黑衣人闯进我家,吩咐我这么说,如若不从,说是天涯海角也要我们一家人陪葬,小人也是没法子只得答应了,那人个个蒙面,小人也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