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斐连忙捂住嘴,“糟了,他不让我告诉旁人……”
“是为了替我探查消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薛荔拉住她的手,“你就告诉我吧!”
顾明斐哪里招架的住薛荔这般,经不住她的恳求,这就有些动摇了,犹豫道:“那若是我哥找我算账的话……”
“我会拦着他的,若实在不成,我帮你教训他!“薛荔脱口而出。
“你可不能骗我,他若是知道,定然要收拾我的,你要保证!”
薛荔点了点头,“好,我保证”
顾明斐这才放心下来,“约摸是清明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他接了什么任务,好些日子没回家,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回来了,但受了很严重的伤,苏伯伯……就是我们府上的大夫,守了他好几日才将他救回来。”
一提起这件事,一向豁达的顾明斐也有些心疼,“就是那个时候,我偷偷的去瞧过他几次,他都昏睡着,嘴里还一直喊你的名字。”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对他极为特别极为重要的人,如若不然,我哥又怎会在命悬一线之际还呢喃着你的名字呢?“
薛荔眼眶泛红,跟着又问道:“那他这伤养了多久?“
顾明斐想了想,“养了好有一阵子,不过中途他出去过一次,就是清明当天,苏伯伯给他换药,结果,发现他人不见了,到了夜里他才悄悄的回来了,但伤口又撕裂了。父亲与苏伯伯为此发了好大的火。我猜想他应该是去见你了,你可还记得?”
薛荔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
清明当天,正是陈宿将自己骗到了农庄附近山上的那一日,这么想来,那日他知道自己会有危险,这才不顾自己的伤势跑到了那荒郊野外保护自己。
那日他又是挥刀砍了陈宿的命根子,又是坐马车拼命赶路,只怕就是因此才将伤口撕裂了,可他为何不说呢?
“那,他今日可也来了国子监?”
顾明斐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躲在哪里看着我们,他这个人最听不得夫子唠叨了。但也有可能他放心的将你交给我,自己则是出去躲懒了,我也说不准。”
薛荔又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这一下午,薛荔都恍恍惚惚的,夫子讲的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学的时候,她更是立马拉着沈敬衣上了马车,着急地往家里赶。
一路上她催促了车夫好几次,沈敬衣也不免觉得奇怪,开口询问起她来:“为何这般着急,是身子有哪里不太舒服了吗?”
薛荔摇摇头,“有劳少师挂念,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沈敬衣见她副有心事的模样,联想到了今日柳心药来找茬,便以为是担忧柳心药再来找她麻烦一事,忽然就觉着有些愧疚。
“今日是我不好,未能及时的发现她是来滋事的,从明日开始,我会派人一直盯着你这边的,你不必担忧,我不会再让她这样胡来了!”
“我知你每日也有许多事情要忙,而且,太子也需要你的教导,不可能时时盯着我,你且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且顾明斐也很伶俐,她也会保护我。“
沈敬衣眼神直接暗淡了下来,“是啊,顾明冽万事都比我想得周到,顾明斐为人机灵又直率,在京城的小姐中口碑甚好,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好帮手,我却是不能安排一个这般贴心的人在你身边了。”
薛荔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向沈敬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