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倒是不怕,身旁有影一他们,陈宿再怎么找死也不会在沈府与国子监动手吧?
"我会小心的,你可打听到了陈杏菱的消息,她如今在丞相府日子过得可辛苦?”
顾明冽笑了笑,“打听她做什么,我料想柳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也不会好吃好喝将她供着吧?”
薛荔可是一点也笑不起来,“陈杏菱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被陈宿骗去了另一个深渊,这与当初的我,何其相似?”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似乎从一开始便知道是谁害了你父母,甚至从咱们第一次在瀛洲见面时,你就知道此去京城要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薛荔一愣,“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顾明冽表情倒是很轻松,“一直就觉得奇怪,总觉得你这脑袋里主意很多,更厉害的是,似乎可以未卜先知似的。像大房走私贩盐,以及京城众多官员放利钱一事,你都恰巧找到了最适合出手的时间,更是预料到柯尔藏部落不会开战,总觉得……你藏着什么秘密。”
“这你就不懂了,我乃是天上的神仙,未卜先知也不是难得的事,你可明白?”
薛荔故意顺着他的话开起了玩笑,顾明冽反而没有再问了,“不说了,你赶快叫译慎译莱准备晚饭,我这肚子还饿着呢。”
“你这是何意?”我才吃饱了饭,这还没消化,怎的又说起晚饭来了?我还想再睡上一会儿呢。
顾明冽瞬间便来了精神,“那姑且再忍忍,我陪你去睡会儿吧?”
这么说着,便一把拉住薛荔往里屋走,薛荔立马侧身躲开,对着顾明冽便抱怨起来。
“你胡说什么?秋水苑你进出无人管,难不成到了沈府,你还要整日赖在我的清荷院?这可是在我未婚夫眼皮子底下!”
“无妨,他又不会武功发现不了我,更奈何不了我,咱们只管潇洒便是了,左右我不会吃了你。”顾明冽像个土匪一般,不由分说便将薛荔往里屋拽。
“不成!你别想赖在这里!”
薛荔不想惯着他,但顾明冽今日实在是一肚子的酸醋,若是不让薛荔好好陪陪自己讨回点利息,他非得气死不可!
薛荔到底是拗不过,加上自己也着实又些累,便窝在顾明冽怀中慢慢睡了过去。
丞相府的泾水园里安静得犹如一滩死水,但柳夫人宋氏的到来,就仿佛是往这滩死水里投进了一块石头,震得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陈杏菱正坐在桌前发愣,喜鹊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姑娘,你……快随我去院外迎接夫人,夫人来了!”
陈杏菱一下子回过神,很是欣喜,“她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她一向不爱管泾水园的事情吗?”
“是啊,泾水园向来都是咱们少爷说了算,可不知今日为何过来了,大约是来看你的,咱们得快些梳洗出去迎接,若是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她越发的激动了,说不准柳夫人便是自己从这里逃出去的唯一出路,一定不能得罪她!
“好,你快替我瞧瞧,可要重新梳妆?“
话音刚落,喜鹊也未来得及替她打扮,门外便传来了护卫的下跪迎接的声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