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歹毒的奸人吗?你才是害我落到这一步的奸人!你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给我赶紧滚!”
陈杏菱指着院门,朝着薛荔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薛荔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身,陈杏菱越发生气了,“你还杵在这里坐什么!滚出去,若再不走,我要泼水了!”
陈杏菱果真转身去找水,紫鹃紫薇吓了一跳,“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你既然不相信我们主子,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这话既是说给陈杏菱听的,也是说给薛荔听的。
薛荔看着陈杏菱,仿佛已经能预见她日后的生活是如何的水深火热,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决心不再说这些话。
主仆三人抬腿便往外走,等到了院门口,薛荔又突然停下来,不甘心地回头看着陈杏菱。
“无论你如何恨我,但以后这几十年的光景毕竟都得你自己来捱,你千万要好生考虑清楚,另外,别太相信陈宿,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好兄长了,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凭你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薛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杏菱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不断思索薛荔说的这些话。
不知过了多久,陈宿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家,一进门便见陈杏菱还坐在那里,便上前询问,“你一直坐在这里?怎的不进去?”
陈杏菱翻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我在等你。对了,那个偷东西的小毛贼可抓到了?”
陈宿皱了皱眉,“没有,那贼人身手不错,我看得到却追不上,到了最后还将人跟弄丢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咱们院子里如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被他偷走了,这人大约也是空手而归,过几日你也要嫁人了,没事的。”
想起薛荔方才有理有据的话,陈杏菱便起了心思询问陈宿。
“哥,不如你偷偷带我去一趟丞相府吧?我还没见过柳二公子呢,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想去瞧瞧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胡闹,丞相府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男子相貌本就不必看重,你什么时候学会以貌取人了?“
陈杏菱看着陈宿,有些狐疑的问:“哥,你可否问清楚了柳二公子的情况?他不会……是有什么隐疾或者缺陷吧?”
陈宿心头一惊,盯着陈杏菱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看得陈杏菱汗毛都竖了起来,“哥,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子了?“
陈宿目光犀利,让陈杏菱有些发怵,最后她还是承受不住压力,将薛荔来过的事情告诉了陈宿。
得知此事的陈宿忽然就发了疯,将桌椅全都踢倒,嘴里还不停的咒骂。
“薛荔,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混账!总有一天,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陈杏菱被吓坏了,缩到墙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