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药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诱惑道:“难道你不想来丞相府陪我吗?我母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大嫂年纪与我并不相仿,,平时连个逗乐的人都没有,你若是来了,我必定好好待你,咱们一起外出散心,你说可好?”
“我……我自然是愿意陪你的,只是我还没有见过柳二公子,而且又不办酒宴,就这样悄悄的嫁过去,总觉着有些不妥……”
陈杏菱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若是这两件事能妥善解决,那她自己就没有半点顾虑了。
柳心药知晓她的意思,便挽住陈杏菱的胳膊,亲昵向她吹噓。
“咱们丞相府就没有不好看的孩子,单看我大哥三哥的样貌,你便能知晓我二哥也定是不差的,他便是身子弱了些,常年便在家中养病,闲暇时喂些小猫小狗,再就是看看书,性子是很温顺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若是欺负你我也是不肯的,我定会帮你!”
陈宿在一旁插话,“杏菱,还不快谢谢柳小姐,这样的小姑子你上哪儿去找?就是翻遍整个京城也没有第二个了?”
陈杏菱点点头,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多谢柳姐姐。”
“从前咱们是朋友,是姐妹,我年纪又比你大些,你叫柳姐姐没错,可是以后你要嫁给我二哥,便成了我嫂子,届时再叫我姐姐,就有些不合乎规矩了。我瞧你倒不如直接唤我心药,这便省事多了!“
陈杏菱有一些为难地扯着自己的衣裳,捏在了手心里打转,“心药,柳二公子的品行我自是不担心的,况且还有你护着我呢,只不过是,这酒宴能办吗?”
陈宿生怕柳心药不喜,连忙板着脸呵斥陈杏菱:“你胡说什么呢?办不办酒宴,通不通知旁人有什么要紧的,怎么这样不懂事?”
柳心药眼睛滴溜一转,便有了说辞,笑着在两兄妹中打圆场。
“好了,陈公子也莫要怪杏菱了,女子这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谁都想办得体体面面且又风风光光,这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家父原本也想给我二哥大办一场的。”
陈宿这一下便有些看不明白了,柳成康分明态度坚决说不可能办的,柳心药怎么又会突然改口?他看向一边的陈杏菱,却发现陈杏菱脸上带了喜色,也认为这件事有戏。
还未来得及高兴,二人便听见柳心药话锋一转,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只可惜柳小姐家逢变故,伯父伯母情况也并不乐观,说句不好听的,将来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这时候大张旗鼓的办喜事,难免要遭人鄙夷,说是你们兄妹二人麻木无情没有孝心,我这话说的可还有理?”
陈杏菱眉头一皱,“这……的确有些道理。”
柳心药点点头,“若当真这般做了,别说你们,就是咱们丞相府也是要遭人唾骂的,说不准我的父亲兄长还要被政敌参上一本!皇上最是有孝心不会不管,只怕我相府也难辞其咎。”
“可偏偏这事又拖不得,试想再过些日子,马上就要秋后了,伯母又要奔赴刑场,杏菱又要为伯母守孝,那这婚事可就又得往后拖上几年了,这白白浪费得到底还是咱们女子的青春,杏菱,这个事情你可得想清楚啊!”
柳心药这一番说辞半真半假,但目的不过是哄骗陈杏菱入套,陈宿虽然明白其中的深浅,可却不能阻止,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家骗得团团转。
陈杏菱仔细一想,这话的确没错,守孝的这三年发生多少事谁也不清楚,柳家二公子家世好样貌好,若不是身体差一些,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些,换成别人只怕高兴都来不及。
她红着脸看向陈宿,“哥,劳烦你替我给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