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吓得不轻,“奴才问了,可当差的官爷狠狠踹了奴才一脚,让奴才不许多问,因此并不知他们的目的。”
翠湖细细想了想,“难道是少爷受伤一事被人泄露出去了,京兆衙门前来调查此事?”
“好大的胆子!本夫人再三警告约束下人不许将此事传出去,怎得还是有人胆敢泄密?都起来吧,咱们出去看看!”
孟氏也不用早点了,带着翠湖便来到了前厅,为首的官差是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腰间别着一把刀,模样生的不太讨喜,有些凶神恶煞之气。
见孟氏来了,那为首的倒是忌惮了两分,毕竟这家主子是朝廷正三品官员,总是不好让人家太跌份,于是拱了拱手向孟氏见礼,“这位想必就是陈家二夫人了,在下是京兆衙门的捕头,得罪了!”
话随音落,几个捕快便走了上来,不由分说要将孟氏带走,事发突然,孟氏只觉得莫名其妙,当即将围上来的捕快推开。
管家陈笔带着府里的家丁和小厮都围了上来,捕快们也都亮出武器与陈府的下人们对峙着,有些要同孟氏动手的意思。
郑捕头摸了一摸腰间的佩刀,一个手势便安抚住了手下的人,他倒是要看看,孟氏究竟能翻出什么浪来!
孟氏这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裳,“慢着!本夫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岂是你说带走便能带走的?这位捕头贵姓?”
“在下姓郑,夫人还有何话要说?咱们衙门里有的是宽敞地方,夫人有什么话还是到衙门里说吧!”
孟氏气急,眼前这厮怎的如此无礼?
“郑捕头!这拿人也要有个说法,你不能带着人便冲进来将我抓走,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
郑捕头一笑,脸上的肉便是一抖,“陈夫人,您做了什么,您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孟氏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可看他这模样不是为了陈宿一事来的,倒像是自己犯了什么罪。
“你难道说的是我私下扣押云袖一事?可我已经给楚俏阁的老板娘打过招呼了,好个天杀的老鸨,竟出尔反尔告发于我!”
郑捕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扬子,你替我向陈夫人解释解释,咱们哥几个为何要来这里!”
被点到名字的扬子也是京兆衙门的捕快,得了令立马上前,将情况说与她听。
“孙老幺带着老娘和小儿跪在京兆衙门外击鼓鸣冤,说你对他们一家子赶尽杀绝,害死了他两个女儿,又想抓走他的儿子抵债,他老娘眼睛都哭瞎了,现在还跪在衙门里呢!”
“什么?”孟氏的心都颤了,她猛地看向翠湖,一脚将翠湖踢倒在地,“废物!我要你有什么用?”
见孟氏当着自己面动手打人,郑捕头便也没有了耐心,走上前拦住她,铁面无情地问她,“陈夫人,现在可以和我们走了吧?”
“这是诬陷!本夫人不会去的,除非你拿证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