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亲自站起来为自己辩解了,薛荔自然也不能干坐着,于是她便也走到了沈敬衣身旁,大声向众人解释。
“大家不必为此事费心了,我与陈家少爷陈宿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点逾越!此事乃是有人恶意污蔑,清者自清,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但我薛荔绝不会嫁入陈家,请在座的各位替我见证!”
薛荔一番话字字铿锵,比自己在此与旁人争的面红耳赤要有用的多,沈敬衣满意的笑了,他就是看不惯薛荔如此忍气吞声!
“事情已经明了,薛小姐说的也很清楚,还请大家莫要捕风捉影,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名声有多重要,想必你们都清楚,这话原本就是没有根据的,我也断不会为了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同薛小姐解除婚约!若是再让我听见有人污蔑她,我沈敬衣定然不会与他罢休!”
紫鹃紫薇简直要为挺身而出的沈敬衣鼓掌了,金水楼的人果真小声了些,不敢再大声议论。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沈敬衣心情敞亮了不少,便向小二要了壶酒,给自己倒了杯酒。
薛荔将自己的杯子推到他面前,表示自己也想要喝,可沈敬衣就像个老顽固一样摇头,古板的教训她:“女子在外,不可饮酒!”
薛荔扑哧笑出声,“沈少师不是个贪杯的人,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今日要你为我出头,又与旁人这般争辩,失了你的风度,我实在过意不去,在此,多谢沈少师了!”
沈敬衣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必客气,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你被人诬陷罢了。””
“你从前可不像现在这般相信我。”
“此事我派人去查了,正是陈恒的夫人孟濯絮放出的消息,打听了一番,说是陈宿生了急症,陈恒又派人将你的院子团团围住,其余的却是什么也打听不到,我便觉得此事定有猫腻。若他们待你亲厚,又怎会如此对你?”
薛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必担忧,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的把戏,我可不会轻易妥协,更不会任人宰割。”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沈敬衣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薛荔的脸。
沉默了半晌,薛荔这才道:“要我嫁给陈宿那个无耻的废物,还想要我薛家的钱财罢了。”
沈敬衣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从前她一直以为薛荔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觉得她城府极深,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可如今他却突然明白了薛荔的处境,一个失去父母的弱女子,要想保护自己,在水深火热的大宅院里面寻找生路,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她若是不如此,难道要束手就擒吗?
“我以前从不知你日子过的这样艰辛,三番四次的对你口出恶语,你可千万别记仇啊。”
薛荔一边拿起筷子吃菜一边笑道:“我这人小气的很,这点我可不能保证啊!”
沈敬衣也笑了,又想着要补偿她,“不如你当真住到我府上来吧?咱们有婚约,你住过来是名正言顺,不敢有人说闲话的!”
薛荔有些不自在,她总觉着今日的沈敬衣有些过于反常,让她心里有了负担。
“多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应付的过来,就不来打扰了,不好意思。”
“无妨,你若是不想来,我也不会强求于你,但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沈府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