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苑里热闹了起来,人人都忙的团团转,紫鹃伤势严重,说了一会儿话便精疲力尽,沉沉睡去了,薛荔带着紫薇来到了店铺里,要物色几个可靠的人到秋水苑照顾紫鹃。
只随意提起了此事,在她铺子里干活的人便推荐了自己的女儿、孙女给薛荔,说是愿意让她们跟着薛荔当丫鬟,薛荔便选了两个老实勤快的,准备一会儿带回去秋水苑。
薛荔带着影二离开,不善言辞的影一便选择守在秋水苑,影二则趁此机会回了稷王府,探望了顾明冽,索性苏大夫医术高超,顾明冽已经捡回了一条命,可右臂受了严重的刀伤,险些保不住,如今也得好好将养段时间。
影二将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顾明冽之后,屋子里明显感觉冷了不少,他悄悄咽了咽口水,“主子?”
“这些事怎的不早来告诉我?正是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却是叫她去求了沈敬衣,如此一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岂不是又拉近了一步?”
影二连忙跪在顾明冽床前,“听影一说,主子身上的伤很是严重,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刀,流出的血将整个身子都染红了,哪还有空管秋水苑的事情呢?”
顾明冽气的肝疼,“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早些告诉我,我昨日是受伤了,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明白吗?”
"是,属下记住了!"影二虽然不赞同顾明冽对自己身体如此不负责任,可嘴上却是不敢质疑,只能先答应下来。
“她可曾问过我?”
影二点点头,“我们原想将事情瞒住,可主母料事如神,逼问我们主子是不是遇见了危险,我们实在没法子,只说您是遇上了危险,但已经化险为夷,眼下二房那边逼得很紧,主母一心想将二房的人扳倒,也好叫主子轻松轻松,这才没继续追问。”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顾明冽苍白的脸上浮起些笑意。
“是,属下不敢胡说。”
“还算她有些良心,此次她身边的人蒙难,怕是当真惹火了她,你们做事都小心些,若是遇到什么麻烦,立即来报告我!”
顾明冽轻轻抚摸右肩上缠绕着的厚厚纱布,肩膀上隐隐作痛,加上自己查到的东西,心里愈发焦急,只恨不得现在便能拆了纱布好去见薛荔。
另一边,陈明醒来后,发现房间的桌上有一封信,打开那信,略略读了一遍,只看字迹便知是薛荔送来的,于是连忙拿给欧阳氏看。
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便连忙穿衣裳,准备起身。
陈明用了早饭,便出门去了一个诗会,大约要晚些才会回来,欧阳氏在房间里坐立难安,隔了许久,红梅才进来禀报,“夫人,二房那位来了。”
“好,果然沉得住气,这都过了五日了才来见我,请她到前厅坐下歇歇吧,就说我脚伤还未好,早上起的晚。”
红梅立马会意,“奴婢明白。”
欧阳氏在房间磨磨蹭蹭了许久,头发拆了又盘,盘了又拆,前后折腾了一个时辰,直至太阳已经升到老高,她这才慢悠悠的来到前厅。
“二嫂,你怎的来这样早?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