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菱虽不明白孟氏的意思却也没有阻拦,只静静守在一旁。
不一会儿,翠湖便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径直跪在地上。
“人呢?”
翠湖摇摇头,“四周上下都找遍了也不见缘然大师.与林夫人的踪迹。”
孟氏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翠萍想了想,试探的问:“夫人,兴许缘然大师已经同夫人回了林府,先前林夫人不是还说过吗,缘然大师要到林府做法事的,或许是家中有急事便先回去了。”
“是这样吗?可守门的人你回过话说是没有见到他们离开,香姨娘的院子后面便是后巷了,若是他们已经逃跑,只怕翻墙出去了!”
陈杏菱眉头一皱,既然是做了好事,又为何要逃跑呢?
这事一个小丫鬟拽着大夫进来了,“夫人,田大夫已经带到。”
孟氏站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大夫,你赶快看看我的儿子,身上突然出现许多伤痕,也不知身体有无损害?”
那田大夫肩上挎个木箱子,一路被小丫鬟拖着跑,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等他好容易喘匀了气儿,孟氏便已经开始催促。
田大夫这才坐到床边仔细检查陈宿的身体,捣鼓了半天,他心中有了数,却是连连叹气。
陈杏菱急得不行,连忙走上前问他:“大夫,我哥哥究竟怎么样了?身上的那些伤又是怎么回事?”
田大夫站起身,将垫手的帕子慢慢放进木箱子里,“公子身上的伤分明就是被人殴打所致,贵府的事,前些日子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公子纵然再如何,你们也不该打他,更不该为了让他安静,就给他下迷药啊!这这这……实在叫人心寒!”
“什么?”孟氏气急攻心,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眼前一黑,便觉着头重脚轻,直直的倒了下去。
陈杏菱连忙去接昏倒的孟氏,可孟氏多年养尊处优,身子臃肿肥胖,陈杏菱不但没有接住她,反而自己也连带着同孟氏一起滚到了地上。
"哎……快……来人啊,刚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母亲扶起来!”
房里的下人们遭了呵斥,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去搀扶她们母子俩,并将孟氏我到了椅子上坐好。
二房一时内闹得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好在田大夫没有离开,也顾不上陈宿,便先给孟氏号起了脉。
田大夫眉头一松,“无妨,夫人不过是一时情急,好好休息莫要生气便无大碍了。”
陈杏菱平日只管自己的玩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父亲昨日便已经说了,上完早朝便要去同僚家商讨些事情,只怕是要到晚饭时分才能回来,而眼下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又都昏迷。
陈杏菱一时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的拉着田大夫,“我母亲何时能醒?劳烦田大夫想想办法吧!”
田大夫点点头,“陈小姐请放心,老夫这便为夫人刺穴,夫人立刻就能醒过来。”
陈杏菱听了这话才镇静些,“多谢田大夫,我陈府必有重谢!”
田大夫并未推辞,从木箱子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里面便是几十根银针,一针下去,孟氏果真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