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盯着陈宿,语气有些不好,“陈宿少爷,我方才是觉着咱们如此单独坐在船舱里吃酒有些不妥,想让你快回你自己的船上去,你怎的将船夫遣走了?一会儿咱们可还要回去啊!”
“原来妹妹是这个意思,倒是我会错意了,还以为薛妹妹是嫌船上有人,打扰你我二人说话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陈少爷误会了。”
陈宿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无妨,他在这里可不就是碍手碍脚吗?我那只船同你们这只是一样的,只能坐三人。船尾站着船夫,琴师在船舱,现下妹妹过去了,哪还有他的位置,索性让他走了便是。”
船夫走了,一个黑影便快速潜到了船尾,开始做事。
陈宿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渐渐起了色心,此时湖中央就这样两叶小船,胭脂又正在弹琴,一点小声音都会被琴声盖住,此刻正是共度良宵的好时机啊!
陈宿又接连喝了几杯酒,“薛妹妹怎得不喝?这可是金水楼的招牌,又叫金不醉,可要尝尝?”
薛荔被他这样赤裸裸的眼光看得浑身难受,接过酒壶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陈宿欲同她碰杯,薛荔娇羞一笑,却是侧过身子自己喝了。
“好酒,金水楼的东西果真不是凡物,甜甜的果酒,难怪叫金不醉。”
陈宿心中更加欢喜,殷勤的起身给她斟酒,“既然薛妹妹喜欢,不妨再多饮几杯,这是专门给女子做的酒,船上还有好几壶,你就是都喝光了也不会醉。”
薛荔面上应付着陈宿,吃菜饮酒,不时与陈宿闲聊几句,将他拖住,可她的耳朵却是仔细听着身后船尾的响动。
过了一会儿,船舱里便响起了奇怪的声音,薛荔与陈宿都听见了。
“陈宿少爷,我怎么听见有耗子在咬船啊?”
陈宿也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可那奇怪的声音却是夏然而止,“奇怪了,怎么又突然消失了?”
“大约是我们听错了吧。”薛荔偷笑。
陈宿信誓旦旦的承诺:“薛妹妹不必害怕,这水上不应当有耗子,即便是有,我也会保护你。”
“是,多谢陈宿少爷,我一向是最害怕耗子的,你这样说,我便……”
话还没说完,薛荔脸色立马变得惊恐万分,站起来便大喊:“啊……救命呀!船上有耗子啊……”
薛荔慌了神,一边跺脚,一边往陈宿那边跑,夜里莲湖上本就有风,薛荔一乱跑,小船更是东摇西晃了,陈宿险些站不住脚摔在船舱里。
薛荔躲在陈宿身后瑟瑟发抖,惊恐未定的小脸格外惹人怜爱。
陈宿心中作为男人的责任感立马膨胀起来,想着身后是薛荔软绵绵身子,他就有些心猿意马,“薛妹妹莫怕,有宿哥哥在呢。”
薛荔站在陈宿身后冷笑,心想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一会儿有你苦头吃!
陈宿仔细瞧了瞧,却是什么也没发现,“薛妹妹,你可是看错了?没见着什么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