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忙站出来打和,“两位都是我的贵客,也是我的朋友,实在不必如此,伤了和气岂不是我的罪过了,二位不也是知己朋友吗?”
顾明冽将头一转,“谁与他是朋友?满嘴之乎者也的穷酸书生,怎会与本世子是一路人?”
眼见两人并不是很对付,薛荔促狭地问顾明冽,“你们二人不是还一同在金水楼用过饭,为何突然就水火不容,莫不是……因为柳心药?”
顾明冽笑着看向薛荔,“怎么,你还吃我与柳心药的酸醋?”
“我吃什么醋?要吃也是吃沈少师的酸醋。”
沈敬衣点点头,“不错,我这个未婚夫还没说话,顾世子一介外人倒是先得意了。”
顾明冽简直气的肝疼,自己不过逗逗她,她倒和沈敬衣统一战线呛起自己来了!
瞧着顾明冽受伤又恼怒的表情,薛荔便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嘴上挖苦道:“不过既然你二人都对柳小姐青睐有加,不知道今日来我这做客是为何?也不怕柳小姐误会。”
顾明冽头一个拍桌,“谁说我喜欢柳心药了?那样矫揉造作,心中不喜,却要为了品行得体,不得不笑脸迎人遮掩自己行迹的女子,我可真瞧不上。”
“怎么从前喜欢,如今却要改口,顾世子这性子还真是捉摸不定。”
“京城中人总爱嚼舌根子,我从前是没有喜欢的女子,她们爱说便随她们说去,如今却是不同,需得说清楚。”顾明冽笑着看向薛荔,小心思不言而喻。
薛荔装着没有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自顾自的喝起茶。
顾明冽又将矛头指向了沈敬衣,“倒是沈少师,一直对柳心药情有独钟,前两年还与柳心药泛舟莲湖,可是羡煞旁人呐!”
“与顾世子何干?”
沈敬衣没有反驳,看来是真的,薛荔摆了摆手,“好了,别在这拌嘴了,吵得我头疼,沈少师今日来我这破院,不知有何事?”
沈敬衣正了正神,“如今外面谣言四起,都在说你的闲话,你竟也坐的住吗?”
薛荔笑了,“无外乎是说我克死父母,又克死姑父姑母,无碍,我不在乎这些。”
“那你可知如今外面的人又常来我沈府说道,实在可恨。”
“明白了,沈少师今日便是为这事来的吧?”薛荔恍然大悟。
“可我的态度你也知晓,你想退婚我全无异议,可沈伯父一心想履行与我父亲的诺言,你该好好劝劝。”
沈敬衣见薛荔有些生气,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焦急,便连忙为自己辩解,“薛小姐,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此不是想要与你退婚,我相信这些话都是别人恶意中伤你,我与家父都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顾明冽轻蔑一笑,“那你今日来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