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芫晴看着陈祚将那碗鸡汤尽数喝了下去,便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陈祚啊陈祚,你以为你是刀俎,其实不然,你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你同你薛宝琴那个老贱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些契书都在你身上,对吧?可它马上就要变成我的了!”
陈祚看着陆芫晴,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竟如此陌生,转眼便凶相毕露,令人瞠目结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抢走我的……”陈祚死死捂住胸口的荷包,话还未说完,嘴里便喷出一口黑血。
陆芫晴也懒得同她废话,一把将陈祚推倒在地,便伸手去抢陈祚怀里的荷包。
陈祚抓住陆芫晴的肩膀,眼里尽是难以置信,“……这汤里有毒?”
“哼,你以为我当真有那么爱你?不过是想踩着你往上爬而已,我再好心奉劝你一句,永远不要想着利用女人,我将这孩子流掉,拿着薛荔的这些东西,一样活得比你更好!”
"陆芫晴,你这个贱女人,啊……”
陈祚暴怒,刚抬起一只手想要教训陆芫晴,却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剧痛,在地上滚了两圈,便七窍流血,转眼就没了气儿。
陆芫晴试探地踹了陈祚两脚,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她随即露出来一个得逞的笑容,“这下应当是死透了。”
她快速地在陈祚身上摸索,不多时便从他怀里摸到一个荷包,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想要的的东西,里面满满都是薛荔的田产地契。
陆芫晴慌忙站起身,将荷包塞在袖子里,临走之前还朝着陈祚的尸体啐了一口。
她冲回房里,拿起之前收拾好的包袱便往院外走去,迎面便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陈若月。
陈若月见她背着包袱,便站住脚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芫晴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陈府。
陆芫晴的一举一动都被影三看在眼里,可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下手。明目张胆的抢只会给薛荔带来麻烦,他只好先跟着陆芫晴,等个好机会再悄悄将东西拿回来。
陈若月进了院子便四处寻找薛氏的身影,薛氏没找着,倒是找到了正对着镜子浓妆艳抹的陈若柳。
“二姐,你可看见母亲了?”陈若月有些着急,薛氏如今疯疯癫癫的,搞不好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如今遍寻院子却不见人影,心里实在担忧。
陈若柳只顾着往脸上抹粉,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注意,但是反正没在我这儿,你还是去问问哥哥或者问问陆芫晴,母亲经常和他们在一块。”
"陆芫晴?不可能,我方才瞧见她背着一个包袱出去了,母亲绝不可能和她在一起,我还是去问问哥哥有没有瞧见,母亲可是最疼哥哥了。”
陈若月正要去清竹院,陈若柳便气得将手里的梳子砸在梳妆台上。
“什么?那个下贱的奴仆竟然跑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奴婢,若不是我们前些日子一直护着她的命,只怕早就饿死了,竟敢在这时候弃我们于不顾,真是忘恩负义!”
“若真是这样,我倒是能理解,她没有同我们家签死契,过不了现在这种苦日子,收拾东西奔前程,也是正常的,二姐何必怪她。”
陈若柳简直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一家子连一个干活的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