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目瞪口呆,自己这位老师的想法果然不同旁人!
“这样狠毒的女子定是有手段的,不去欺负旁人就该谢天谢地,有谁敢欺负她呢?老师还操这个心干什么?”
沈敬衣将手里的象牙扇紧紧捏在手中,心中怒气气愈发增多。
“唐大哥所言有理,如此女子,父亲竟还想让她搬来沈府,还想让孩儿娶她为妻,我沈家岂不是要被她搅个天翻地覆?”
沈惧嗤笑一声,端起茶盏饮了两口,“你们两个臭小子懂什么,只知晓些皮毛罢了,那孩子在陈府只怕过得也不易,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个人!”
沈敬衣依旧耿耿于怀,“可终究是自己亲族,即便待她有所疏忽,也不该害得自己姑父姑母家破人亡啊!”
唐毅作为大理寺少卿,身上自然多了些正气,当即反驳沈敬衣。
“迂腐!敬衣你便是书读的太多,咱们身为人臣,自然要为圣上分忧解难,这些子贪官罪臣有人举报是最好的,难不成薛小姐为了自己的姑父,便该纵容陈决贩卖私盐?”
“我并非此意,只是觉着薛小姐现在有几分狠辣,有些发怵罢了。”
“好了好了,你们知之甚少,就不要再肆意揣摩了,我相信她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只怕是为了自保。”
沈敬衣皱眉,“自保?何意?”
“前些日子陈府内发生了不少奇事,你莫非不知晓?
“你是说前几天薛小姐院里出现几百个江湖杀手一事?”
“不错,只可惜这事没交到我手上,眼下也已经定了案,我总觉得这事情诸多疑点,只可惜是邢部处理的。”
沈惧神神秘秘的笑了,“只怕远远不止这些。”
沈敬衣与唐毅听得是云里雾里的,“还有什么事?”
明显沈惧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可唐毅同沈敬衣再问,沈惧却不肯再说了,只拍了拍手,拉着唐毅要去下棋。
到了晚饭时间,薛荔便带着紫鹃紫薇来到了薛氏的院子。
天上飘着雪,薛荔一路上还零零散散地看见几个下人,他们一个个都挎着包袱,手里抱着一些不值钱的物件,向府外走去。
这些人见了薛荔也不行礼,甚至连个招呼也不打,嘴里也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什么。
一时之间,树倒猢狲散,陈府大房的下人们都卷了铺盖离开了,有些要不到工钱的下人,便肆意搜刮府里的东西,值钱的东西都被大理寺带走了,可一些不值钱的能拿走换几个碎银子,倒也能抵扣些工钱。
紫鹃见了这一幕很是感慨,“这些人也实在过分,主人家遭此变故,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他们却恨不得能将大房的东西搬空,半天不到,人便走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