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寒冷,京城中洋洋洒洒下了一场大雪,一连好几日街上都没几个行人。
薛荔日日望着窗外,心中也越发的欣喜,快了,就快要到了。
一连几日,薛荔都去大房找陈若柳,这些日子陈若柳专心在房中绣花,紫鹃听府中的下人说,薛氏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大房的嫡长女陈若意嫁在了刑部尚书府,接年生了两个儿子,十分得婆家重视,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陈若柳已年满十六,按理说也是该谈婚论嫁了,可耐不住前面还有个哥哥。陈祚今年十八,却仍旧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也只有一个陆芫晴。
同龄的男子早已成家,可陈决与薛氏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唯一的嫡子自然看得重些,因此等了好些年也都没找着合适的人家。
要么就是嫌弃亲家身份太低,不能给陈祚带来助力。要么就是嫌姑娘不够贤良淑德配不上陈祚。
陈若柳与陈若月都是妹妹,自然也只能生生地拖着。
这其中的道理薛荔也是明白的,陈祚一直想要咬住自己这只肥羊,也必定要付出些代价,要想彻底骗住自己,当然是要娶为正妻。
可自己好巧不巧躲过了算计,这才耽误了陈祚成婚的日程。
陈若柳自知快要出嫁,薛氏也已经挑选了几家人户,只等敲定下来。
陈祚一成婚,便要轮到她,因此也没了之前的心思。薛荔便时常来看她,陪她解闷,顺便从她嘴里套出些话。
这日,薛荔来到陈若柳的院子,却见陈杏菱也在。
三个姑娘说说笑笑,便提起了近几日京城新开了家首饰店,叫红妆阁。听说里面有许多首饰都十分别出心裁,在京城少有见过。
薛荔本来是没有兴趣的,可陈杏菱与陈若柳却嚷嚷着,一定要去瞧一瞧。说是日后相看人家时也能用得上,两人非拉着薛荔要去,薛荔推辞不了,也只好答应下来。
“两位姐姐不知准备何时去逛逛?”
陈杏菱高兴得手舞足蹈,“不如就今日吧,今日外面的雪停了,路上虽积了些雪,却也未结冰,想必路不会难走,人也一定不多。”
陈若柳也附和道:“也好,母亲给我们请了教养嬷嬤,后日便要上课,明日还得去听母亲训话,今日去正合适。”
薛荔又问:“就我们三个?四姐姐不去吗?”
“若月呀,她对这些首饰向来没什么兴趣,便不叫她了。”
陈杏菱冲着薛荔挑了挑眉,“薛妹妹,你可不要想着溜走,今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回秋水苑的。咱们姐妹好久未一同外出了,你可不能跑掉!”
薛荔很是无奈,早知道要被他们拉着出去,今日便不过来了。
“好,我不溜,只是我怕冷,这便回去拿件披风,劳烦二位姐姐在门口等等我。”
“自然会等,若是你不来,我就亲自去秋水苑寻你!”陈杏菱俏皮的笑,大有薛荔不去她不罢休的意思。
薛荔一离开,陈若柳便拉着陈杏菱问道:“二姐姐,为何今日非要拉着她出去逛街,你我姊妹二人去,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