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齐氏下葬,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因着发生了这样的事,薛荔等人便向国子监告了假,在陈府守灵哀悼。
天气越来越冷,上不几日便要下学,一众人便干脆不去国子监了,呆在家将养着,等着过年。
薛荔知道大房已经腾出了手,必定会有所行动,可却是一时半会儿不知薛氏有何阴谋。
算算日子,眼下大房的脚还没踩实,只有等他们彻底踏上了那条船,自己才好砍断他们的脚。
因此薛荔只好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在秋水苑里养病,尽量在这段时间里不去招惹大房的人,可偏偏有人要不知死活地往她手里撞。
陆芫晴的丫鬟元翠打听后,得知最近柳心药正准备办个诗会,因此常常在诗楼中宴请有真才实学的人,于是陆芫晴便想去诗楼碰碰运气。
见着柳心药的丫鬟守在雅间外面,陆芫晴便知道今日没有白来,可正当她想进去找柳心药的时候,却被丫鬟拦住了。
“慢着,这里面是丞相千金,正在宴请客人,瞧您盘着发是已成了婚的,不知是哪家的夫人?瞧着委实有些面生。”
陆芫晴面露尬尴,“我找你家小姐是有些事情要与她谈,并不是赴约而来。”
那丫鬟跟着柳心药也算是见了不少的贵人,只瞧上一眼便知晓眼前这人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允她进去,“既是如此,请自报家门,我自会禀告我们家小姐。”
“我是陆芫晴,你只需告诉你家小姐,我有要事要与她相商便是了。”
“这名字倒很是耳熟!"那丫鬟仔细想了一番,这才想起来,突然脸色一变,鄙夷地瞧着陆芫晴主仆两人。
“我当是谁呢,前段时间一丫鬟在灵福寺里爬上了主家少爷的床,说的便是你吧?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与你这般女子怕是没什么好讲的,请回吧!”
陆芫晴自觉地没面子,又是满腔怒火,在家中被所有人瞧不起便罢了,怎的在外面也要被一个下人驱赶?
元翠扯了扯陆芫晴的袖子,“夫人,我们走吧!”
陆芫晴却一掌将元翠推开,大声冲着那丫鬟叫嚣,“你算什么东西,我是来找你家小姐的,你禀报便是了!”
两人争吵了几句,在雅间里的柳心药便听见了外面起了争执,便仰着脖子问道:“芍药,怎么回事?为何在外喧闹?”
芍药瞪了陆芫晴一眼,高声回答:“小姐,这位陆芫晴好生无理,分明不认识,非要进来凑热闹。”
陆芫晴见此立马道:“柳小姐,我有要事寻你,不知能否让我进来?”
柳心药声音甜甜的,“自然可以,来者都是客,芍药,还不快让这位小姐进来!”
芍药不情愿地应了一声,打开将她们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