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芫晴成为了陈祚的妾室,大房便安静了许多,薛荔原本觉着以陆芫晴的性子,必定要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
可奇怪的是,陆芫晴异常地低调,连陈府内的一些奴才丫鬟也都不知道灵福寺发生的这件丑闻。
薛荔猜想,应当是大房将这个消息封锁住了,也特地警告了陆芫晴不可张扬。
虽然这件事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一般,掀起了太大的反响,但薛荔也并不着急,既然二房的陈杏菱兄妹没有将这件事情闹大,便由自己来操纵风向好了。
薛荔当即吩咐常在外采办的紫薇,让她将灵福寺里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尤其要添油加醋地将陆芫晴说得十分不堪。
紫薇稍稍装扮一番,只随便和几位摊贩透露了一丝丝消息,又说了些引人遐想的话,这件事便传开了。
婢女为上位,在佛寺中爬上主子的床榻,与之苟且偷情,已经足够能让人印象深刻。更巧的是,陆芫晴偷情的对象,竟是前些日子被家中丑陋老奴强迫猥亵的陈家少爷陈祚!
这可笑掉了不少人的大牙,京城又多了一件趣闻。
陈决上朝回来之后,便直奔陈祚的院子,发了好大一通火。
“祚儿,你可知你如今纳妾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京城传遍了。人都知道你自甘堕落,竟然玷污神明,在佛寺中与人苟且,你爹如今也是成了同僚中的笑话,若不是大房就你一个男丁,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望着怒目圆睁的陈决,陈祚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他已经让陆芫晴做事尽量低调,难道这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吗?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爱嚼舌根之的人,让自己再度成为了笑柄!
陈祚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袍,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定要撕烂他的嘴!
可眼下,他只能跪在地上认错,“父亲,孩儿是被陆芫晴那个贱女人给陷害了,但母亲告诫过我,让我管束好陆芫晴。我也已经警告过她,没成想还是被外面的人捕捉到了些风声,是孩儿给父亲丢脸了,求父亲责罚!”
陈决怒气未消,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蠢货,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你母亲为何要如此告诫你,你我丢脸是小事,可万一让族中长老们知晓了,连我也保不了你!”
话音刚落,门外便跑进了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向陈决禀报,“老爷,少爷,族长和几位管理长老来了,就在门外等着呢!”
陈决吓了一跳,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什么?他们怎么来了?”
“小的也不知,只说是要见您。”
那小厮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宗族里的这些老辈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来了,而且瞧着似乎有些生气。
“混账东西,还来问我做什么,赶紧将他们请进来啊!”
那小厮应下了,刚要转身去迎,却见陈决连忙拉着陈祚往门外赶,“罢了罢了,还是我亲自去迎吧。”
倒不是这些长老有多么大的官职,而是族长与长老们掌握着陈家家谱,族中资源,宗族祠堂,陈家内部的制度规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