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当即让所有来过大房院子的奴才在院里集合,为羞辱大房,甚至将婢女也通通叫到了一起。
“赵妈妈,睁开你的狗眼,好好认认,究竟是哪个瞎眼的奴才会独自一人跑到清竹院里,又是哪个奴才胆敢成为你的帮凶!”
赵妈妈听了这话,腿都在发抖,孟氏因着夫君官职四品,身后也并无靠山背景,晋升比寻常官员更难,因此驭下极严,就是害怕后宅给陈恒拖了后腿。
如此荒唐的事,若当真是二房的奴才所为,少不得要被打死,只怕压根无人敢为!
陈决官职低微,一直被二房压制,好在是个长子,这才不至于落得像四房连子嗣都没有一个的境地。
大房有些担心惹恼了孟氏,陈决便慌忙出来打圆场,“弟妹,此事必定是这老刁奴胡言乱语,万不可动怒,将这些人都撤了吧!”
孟氏对自己的手段很是有信心,偏是不信谁敢如此作为,自然不会就此作罢,“大哥不必再言,此事事关重大,又干系到陈府的脸面,可不能马虎!来人,将赵妈妈,带去仔细辨认!”
赵妈妈清楚地记得那小厮的样子,也知道若是不能还自己清白,必定难逃一死,于是当真上前一个一个瞧,但将人全都仔细看过,却仍然没找到,赵妈妈慌了,“怎么会没有呢?”
孟氏咧嘴嘲讽一笑,“赵妈妈,你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在座的诸位可是没有太多耐心了!”
薛氏怒喝,“来人,将这个老刁奴给我押过来!”
赵妈妈被两个强壮的小厮拖到了大厅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明鉴,当真是有个小厮如此说的!”
孟氏好笑,“那为何你要独自跑去查看情况,谁也不带,谁也不通知?”
赵妈妈心虚地看了一眼薛氏,挣扎再三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老奴一时没想到!”
薛氏突然就明白了赵妈妈为何要独自去清竹院,环视一周,“薛荔呢?荔儿在哪儿?”
薛荔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姑母,荔儿在呢。”
“你方才在何处?”薛氏死死盯着她的眸子。
“二姐姐让我在她院里等着,到了却是没见着人,陆芫晴和丫鬟便前去找人,我一个人坐着等,许久也没见着人,便想可能是将我忘了。我便起身走了,还迷了路,方才见许多人往这里来,才跟着一起来的。”
薛氏紧紧捏住椅子上的把手,看来是薛荔走了之后,陈祚才进来的。这才阴差阳错发生了后面的事。
薛荔懵懂地看着薛氏,“姑母为何问我这个问题?”
薛氏摇摇头,“担心你罢了,毕竟若柳的院子就在附近。”
顾明冽将手中的象牙扇合上,笑道:“夫人还是想想如何处置这个老婆子吧,如此心机深沉的奴才,当真让本世子大开眼界啊!”
孟氏冷笑一声,今日可不能将此事随意翻过去,眼睛咕噜一转,便有了主意。
“事情已经明了,这个老货分明是一直觊觎着祚儿,趁着今日大嫂寿宴人都聚在前厅,祚儿又受伤昏迷,这才起了歹心,竟敢猥亵主子,简直罪无可恕,拖出去杖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