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省内临近考场的一座院子内,祁墨书正在听傅老讲述如今大卫的时事。
“如今朝中多番动荡,国师与神机营争权夺利,谁也不肯相让,四位皇子也已成年……”
贺云与陆谨在旁听,极为认真。
“哼…”
突然,祁墨书心口一疼,他揪着胸前的衣襟,面色苍白。
“怎么了?”
傅老关心的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这小子要是出事了,那混丫头非得拆了他这把老骨头不可。
“我也不知道,心脏好像被人揪住,疼得很!”
他蹲下身子,眼眶微红有泪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下。
“快去躺下,你们两个还不快去请大夫。”
傅老扶着,让他躺在软榻上,对贺云二人怒吼。
这两个小子怎么那么没有眼色?
秦楚与开阳接头,刚在周围布置好,一进门就发现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紧紧的揪着胸口。
着急的返身跑出去寻大夫,当初找院子的时候也考虑过他的身体,附近不远处便有一个医馆,他着急的拉着大夫就跑。
“你慢点,慢点……”
那大夫留着山羊胡,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路上呵斥着秦楚。
“老头子都快被你颠散架了。”
老头到了跟前甩开秦楚的手,一双眸子清亮如孩童,看着他表示不满。
“是在下莽撞,给大夫你赔罪。求你快给我们姑爷看看吧!”
老头瞄了一眼祁墨书,看他满头大汗,面色煞白,蹲下身子把脉。
“他这是心灵感应,他应该有重要的人出事了。秦…小子,你们应该传信问问他家中的情况。”
仅仅片刻,他就站起身说他的情况,一不小心似乎把什么说漏了嘴,急忙一脸正色的补救。
他家主子特意吩咐自己同开阳他们分开前来守护陆主的夫君,老头子要是办砸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过,他打量着祁墨书,这陆主选的男人还真不怎么样,娇娇弱弱的,怎么陪她在那大染缸里打混呢?
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自己有个强劲的情敌?
掐指一算,今日陆主毒发应该苏醒了吧?那这小子疼成这样,难道对陆主无意?
“先生,你确定……这是心灵感应?”
祁墨书伸出手抓住老头的衣襟,张口呼吸,断断续续的开口询问。
“非常确定!”
老头重重点头,老头子虽然不如大祭祀,可这医术也是经过多方历练的。
“自从两月前,就是五月十五那日起,啊……我便会时不时痛上一下,宛如针刺般,过了十五便好了。唯有这次,今日比昨日疼的还要厉害。”
老头惊讶,秦楚听到他的话,抿唇,过了好一会儿,喉咙干涩的开口:“姑爷,每月十五是主子毒发的日子。”
祁墨书震惊的看着他,跌跌撞撞的从软榻上掉了下来,秦楚急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揪住衣领:“嘉儿每月十五都会毒发?为何不告诉我?”
自责,懊悔,心疼……
种种情绪涌入心中,让他痛呼出声,眼泪砸在地上,控制不住的落着。
秦楚沉默不语,这两年他也没见过主子毒发的情形,可听青羽说过,她从未见过那般狼狈的主子,犹如一只野兽一般,挣扎嘶吼,自伤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