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几分野性,怎么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上活下来呢?”
他面上依旧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带着森森寒意,本能的让人察觉到危险。
陆云尴尬的笑着,他没想到这事竟然也被云泽知道了。
“我这次过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看她那绝情决意的父母到底是长什么样子,那么好的一个女孩,也舍得送她去死!”
云泽说完,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个晚辈礼,随后扫了一眼自己的小厮,只见那小厮上前一步,厉喝道:“大胆刁民,见了陛下亲封的五品司财官竟然不跪,该当何罪?”
陆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有官职,虽然他不知道司财是什么,但是正五品可是比县太爷的官职还要高啊!
虽说他有举人功名,可见官不跪,可若是见了真正的大官,他还是要跪的。
“切,那丫头说我就是皇帝那老头封的钱袋子,一点都不假。司财,司财,什么玩意?”
嘟囔着,他也不看陆云一眼,直接带着小厮离开了,也不说让他起来的事情。
陆云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汗,阴沉着脸。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云泽就是来为陆溪禾出气的。
眸子转了几转,正五品的司财,还是皇帝亲封,若是陆溪禾与他在一起,岂不是嫁了高官,他们一家也就能与之一起进京......
陆云盘算着自己该怎么才能让陆溪禾和祁墨书和离,嫁给云泽?
晚上,陆云与自己的妻子豆娘说起今天白日的事情,感慨道:“若是溪禾嫁给那贵公子,咱们一家说不定就鸡犬升天了呢!”
“现在就算溪禾嫁给了那贵公子,与咱们家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要知道,现在的溪禾可叫顾紫嘉,是顾家的姑娘,不是咱们的女儿陆溪禾。”
豆娘一句话提醒了陆云,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陆溪禾认祖归宗。
“明日你去镇上买些东西,咱们去一趟祁家。”
不说这边陆云夫妻的算计,此刻的祁家,碧羽高兴地跑进院子,对正在伏案画画的顾紫嘉开口道:“姑娘,姑爷来信了!”
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碧羽,放下手中的笔,接过那一封薄薄的信封,抿唇不语,有些迟疑。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拆开。
见字如面,吾妻可好?
吾一行人在傅老的带领下已至云关县,再过上两三日便至省城了。离开多日,为夫对前辈的诗句理解更是深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吾妻可思我?
她将信细细的折好放在一旁,伏案继续做画。
“姑娘不给姑爷回信吗?”
碧羽看自家姑娘这般淡定,好像没有收到信一样,不由得提醒。
她家姑爷那可是个有小性子的人,这不回信怕是不妥吧?
“回什么?不好好考试!”
顾紫嘉冷冷的答了一句,碧羽无奈的退了下去。
她还是见姑娘第一次不给人回信,以前就是再不喜欢的人,姑娘都会出于礼貌回上一两句,怎么到了自家姑爷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呢?
姑娘的心思还真是深呢!
晚间,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他的信,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曾经在现代流行的一句话。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