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云霁的颈窝处层层渗透到肌骨里，带着刺骨的寒凉。

她双手抖动，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君无夜……”

君无夜没有松手，还是覆住她的眼部，他的身体慢慢撑起来，他凝视着身下的她，掌心是一片炙热，犹如熔浆烧烫着他的心。

“我都多么想，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这样……我就不会如果有人欺负你，我没办法再保护你……我想和你就像以前一样，可我不配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他哽咽，滚烫的泪流淌。

“我不甘心，可是我不能不自量力。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而我如今这副残破的身躯，已经不配了。

“别说了——”云霁哭喊。

君无夜轻哼一声。

“别睁眼。 ”冰冷的手指将她的眼睛捂紧。

“阿霁，没时间了，听我说完好不好？”他艰难地出声。

“不好，君无夜你不会死的，让我找解药，你不会死的……”

他虚弱轻笑，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带着温柔和缠绵。

“阿霁，没用了。听我说完……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那便是在我有能力对你好的时候，我却因为猜忌，而处处折磨你。是我错了……可我后悔了，我只希望来生，我们也不要再见了，这样的我，连许来生之约也不配。”

一滴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滴落在她额头，滚热蔓延，灼痛她的心。

“阿霁，我爱你。”

他柔声。

沉默片刻，他哽了哽，“阿霁，对不起，我终究没有实现一生为你挽发的诺言……”

他眉头一紧，鲜血肆意横流，他一张脸满是血污。

“君无夜……”

“记住，我说的话，要好好的。”

话落，他俯下身，一个深沉的吻落到她的唇齿间，将她的话堵在口中，两人唇齿交缠间，无数的热泪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