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

无论是三年前的她还是三年后的她，就算是换了一具身体，她仍旧不是君无夜的对手。

君无夜清楚的知道她的薄弱点在哪里，于是拼命的刺她的伤口。

云朝。

云朝的尸骨……

挫骨扬灰——

“君无夜……”她流着泪，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轻笑，嘴角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别这么看着朕，云朝的尸骨还在，朕知道你是巫族的下一任传人，长老怎么舍得你这么死了呢？一定会救活你的。所以啊，朕就昭告天下，云朝被朕挫骨扬灰。如此一来……”

他忽然低下头，在云霁看不见的地方，他咳出一口血，“你必然是要回宫的，这样……你不就回来了吗？”

“我杀了你！”云霁悲痛摇头，气愤之下，她抓起利箭就是朝他胸口刺去。

君无夜抬手，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手腕。

他挑眉，眼中盛满讥讽和冷漠：“你没有机会了。”

他眼神带笑，却令人畏惧，宛若修罗。

“你……”

“阿霁，陪朕十天，还云朝的骨灰。你要吗？”

夜色的下他一身白衣被染成血红，修长的身姿却依旧笔直的站着，嘴角一抹戏谑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疯狂。

“和你在一起，待一天，都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云霁双手紧握成拳。

他别过头，视线扫过幽蓝的苍穹，心里刺痛。

恶心。

“朕就是要让你恶心。”

他再次转过头，神色冰冷而又无情。

云霁死死瞪着他，眼圈通红。

君无夜眼神逐渐阴冷，他捏住她的下颌，一字一句的说：“你为云朝诅咒朕不得善终，朕要你和云朝生死不复相见！你若不答应，朕即刻便将云朝的骨灰丢去喂狗！”

“你敢！”云霁悲愤至极。

“你大可以试试，朕敢不敢！”

“是吗？”云霁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