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满目不解的薛维下意识的挑起了眉梢,“你是说,我中毒了?”
“嗯。”
苏蔓微微颔首之后便不再开口。
纵然心中充满了疑问,可薛维还是忍了下来。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今是什么样的境地,既然这个女人说她可以就助他,那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一线生机,哪怕只有一线!
当年泼在大哥身上的脏水还没有被洗清,那四个孩子下落不明,他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至少现在的他,不能死。
正在替他施针的苏蔓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信念之气,若有所思的拧眉。
一个时辰后。
薛维的头上遍布金针,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刺猬。
不过他很好奇,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甚至还有一种舒畅之感?
“薛伯,我要写一张药方。”
净了手之后,苏蔓转身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薛伯,语气淡淡的说道。
薛伯顿时面露为难之色。
若他离开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会不会伺机伤害二公子?
“薛伯,”等薛维开口的时候,薛伯才点头应了下来。
“苏姑娘,方才你说我中了毒?”薛维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二公子可听说过苗疆血蛊?”
听到苗疆二字的时候,薛维的眼底划过一抹浓烈的恨意。
不过须臾,又归于平静。
“苗疆盛产蛊虫,依据各种不同的蛊虫孵化而出的蛊毒,种类繁多。”苏蔓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其中血蛊,便是最难对付的一种。”
“方才我替二公子诊脉的时候,在二公子的体内发现了血蛊蛊虫的痕迹,故而我便想着施针刺激一下血蛊蛊虫。”苏蔓认真的解释道,“若二公子觉得前胸后背隐隐有灼热之感,那便说明我没有切错脉。”
苗疆血蛊,也是一种剧毒。
随着血蛊蛊虫一点点的在人体的血液中生根发芽,人体会越来越衰弱,而蛊虫也会越来越膨胀,紧接着蛊虫会在人体里不停地裂变分化,最后遍布人体全身。
“二公子的生机便是被这些蛊虫一点一点抽走的。”
听完了苏蔓的解释,薛维的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敢问苏姑娘可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办法将血蛊种在我的体内的?”
薛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男女之间,鱼水之欢。”
随着苏蔓的话音落下,薛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只和一人行过鱼水之欢!
那人……
“不可能!”薛维下意识的否决,“她绝不会害我。”
苏蔓不禁挑眉,语气淡淡的说道,“将血蛊下到人体之中,只有这种办法。”
“至于二公子信不信,与我无关。”
薛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彼时,苏蔓已经将所需的药方写了下来,交给了薛伯,“劳烦您按照这张药方qui寻找药材。”
薛伯皱着眉头接过了那张药方。
好在这些药材不算太罕见。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扎在薛维脑袋上的那些金针开始抖动了!
而薛维也难受不已。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无数只蚂蚁啃咬,那种滋味,难以言喻。
直到唇边突然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
他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养元丹,”苏蔓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咽下去吧,能够缓解你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