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站在院子里,表情凝重的沈照,立刻走近,关切的问道。
“蔓蔓,周子墨死了。”
苏蔓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那个任性张扬的圆脸少年。
“死因?”
“周家人说他是中了邪,才会上吊自缢。”沈照沉声说道,“另外再周子墨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只满身是血的白色斗鸡。”
“中邪?”苏蔓讶异的瞪大了眼睛,“那我能去看看吗?”
“嗯。”
沈照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如今此地发生了命案,我们可能要推迟行程了。”
“没关系的。”苏蔓连忙说道,“等案子查清之后,我们再出发也不迟。”
“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家。
作为周家孙辈中唯一的男丁,周子墨的死对周兴业的打击很大。
短短的一个时辰,周家老奶奶已经哭昏了三回。
苏蔓来到周家的时候,看着那醒目的白色丧幡,垂眸掩住了眸底的惋惜。
不到舞象之年(十五周岁)的周子墨,死的太过凄惨了。
“罗大人?”
正侧身半跪在灵堂前烧着铜钱的周兴业听到下人禀告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起身迎宾。
“周老弟,节哀!”
罗驿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
已过不惑之年的周兴业早已红了眼眶。
“草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此刻的周兴业,早已泣不成声。
苏蔓环视着整个灵堂,最后又将实现落在了那口金丝楠木棺材上。
煞气冲天,难以遏制。
周家究竟做了什么,才会招惹如此厉害的阴煞?
“对了,周老弟,这位是沈夫人。”罗驿丞连忙说道,“沈夫人会看相算卦!”
周兴业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苏蔓,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周老弟,子墨那孩子究竟招惹了什么邪祟?怎么突然就……”
“草民也不知道。”
周兴业痛苦的摇了摇头,“子墨的死状实在是太惨,还有那只奇怪惨死的斗鸡……”
“我娘已经让人请了术一道长。”周兴业想了想,低声说道,“兴许等术一道长开坛做法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究竟是谁害了我家子墨!”
“术一道长?”
苏蔓若有所思的拧眉问道,“敢问罗大人,这位术一道长是何方神圣?”
“沈夫人,术一道长乃得道高人。”
周兴业好意的解释了一句。
“老爷!术一道长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