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尚明月被推一下定然顺势跌倒,来装柔弱,但今天她竟然这么死乞白赖的非要自己去吃饭。
尚容欢垂眸,看着尚明月停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面色泛冷,“放开!”
“姐姐,你若还气明月,你怎么惩罚明月都愿意,只要姐姐心里痛快,能接受明月的道歉就行。”尚明月说的情真意切。
尚容欢心下百转千回,抬眸看了眼旁边冷眼旁观的燕君闲。
心下微动,面露古怪的笑,“是吗?既然你这么说,我若不成全你,显得不近人情了。既然如此,阿罗,你就再委屈一下取些狗屎来,若是月侧妃吃了,就代表她的诚意。”
燕君闲嘴角一抽,抬步便走。
尚明月闻言面色骤然一冷,“姐姐,你,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人呢……”
愤恨的瞪了尚容欢一眼,一跺脚,便去追燕君闲,因要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太靠前,声音焦急的道:“王爷,王爷,明月是诚心给姐姐道歉的……”
燕君闲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声音却平淡,“她不去,本王也不能用强吧?你应该自省,做的事是不是太过份了?”
尚明月脚步一下顿在原地,心乱如丝,眼睁睁的看着严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知入夜的风太硬,还是什么,寒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主子,主子?”闫妈妈叫了几声,见她怔怔的,不由心疼的道:“王爷和王妃是不会去了,我们先回去吧,您等了这么久,身子都冷透了,仔细生病。”
尚明月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声道:“我生不生病,会有人心疼吗?”
闫妈妈眼角发酸,“如何没有人心疼?咱们夫人心疼,奴婢也心疼啊……”
“你们心疼又有何用呢?”尚明月抽泣了声,双眼弥漫起浓浓的怨毒,声音轻若如风般的道:“我们今天的努力白费了啊……”
闫妈妈扶着她往回走,“侧妃您别急,王妃本就与您水火不容,她不接受您的宴请,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风如刀刃般吹的面颊发痛,尚明月无所感般,声音缥缈的道:“可是我们挖空心思,才弄了这一桌能解开王爷和王妃身上情蛊的菜肴,这次不成,下次哪里有合适的机会?”
闫妈妈也是心急火燎,“慢慢再找机会吧,您这些年都等了……”
闲云台
燕君闲一边换着常服,青墨一边回禀这两天他查到的事。
“密道设计的很是巧妙,从王妃的房间走,一条通往您的书房,一条通往月侧妃的明月水榭,还有一条通后湖的凉亭……”
燕君闲换好了常服走到桌案边坐下,“月侧妃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有左嬷嬷坐镇,您又不在府中,月侧妃很安分。”青墨跟着走过去从小炭炉上拿起提前烧好的水和茶,放到主子的面前案几上。
燕君闲淡淡瞥了眼青墨,“可听到了什么?”
青墨急眨了几下眼睛,这才明白主子说的是什么,面色一凛,道:“属下不敢……”
主子的女人,他一个做属下的,哪里敢去偷听,不要命了?
燕君闲手指微屈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敲着,“青墨,若你是月侧妃,你在知道这个密道后,你会好奇这密道都通往哪里悄悄查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