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心里准备，当顾柒柒看到莫如兰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

莫如兰乃是将门虎女，眉眼间自带一股干净利落和英姿飒爽，虽然不如普通官宦之家的女子那样温婉秀丽，却有着一种独具风格的美。这也是她受到许多男子喜爱的原因。

可是如今眼前的女子，脸上腹中，眉眼之间，济世是薄薄面纱也掩盖不住那种疲惫与憔悴，整个人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若不是亲眼所见，顾柒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那如高傲天鹅一般的莫如兰。

看开这一次的刺杀对这位大小姐的打击可是不小。

定了定神，她才说道：“莫小姐别来无恙，不知找柒柒有什么事情吗？”

莫如兰垂下头，尽量掩饰住自己眼中的屈辱和不甘，她告诉自己，只有顾柒柒才能救她，否则，她这张脸就会烂掉，再也没办法凭借自己引以为傲的容颜吸引褚临渊的视线。

今天屈膝，是为了明天更好地站起。

她闭着眼，咬着牙说道：“如兰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还望王妃救我。”

说完，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旁看热闹的淑和：“？”

顾柒柒也是吓了一跳，看向莫如兰：“我说莫大小姐，我知道你刚刚遭受无妄之灾很是难过，可能有些抑郁的情绪，只不过我大致看了一下你的气色，说是穷途末路有点严重吧？你放松心态，多睡几个安稳觉，多喝热水，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莫如兰咬牙：“王妃当真看不出如兰所求吗？如兰担心的是这张脸。”说着，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

顾柒柒这才看去，只见莫如兰脸上不大德尔一处伤口竟是肿胀异常，周围的肌肤也有逐渐溃烂的迹象，一看便知道，伤口中渗入了某种毒素。

她这才如梦初醒，怪不得莫如兰会来求她。

她有些好笑的想，大概是前段时间自己重见天日的那张脸给世人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这位莫大小姐不知道听说了哪里的谣言，过来病急乱投医来着，否则就凭莫如兰和顾柒柒之间的关系，她是没有勇气找一个情敌来看病的。

不过，她倒是没什么奇葩又恶毒的想法，在这个看脸的时代，人们对女孩子的恶意太大，无关乎人品和德行，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别的不行，治病救人还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她挑了挑眉：“所以，莫小姐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治伤？”

莫如兰低下头：“还望王妃施以援手。”

顾柒柒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凡是都有一个事先声明，毒素本就充满了不确定因素，脸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碍于我和莫小姐之间不算太友好的关系，事先说好，我会尽力去治，只是效果不保证，有可能会好一点，有可能更糟糕，莫小姐要是想让我治的话，请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至于到底治还是不治，莫小姐自己看着办吧。”

莫如兰闻言抬起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脸有可能会更糟糕？”

顾柒柒耸了耸肩：“对啊，我又不知道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药，哦，对了还有，你这个伤口耽搁太久，不出意外会留疤。”

顾柒柒不轻不重地又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