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不爽,就会想尽办法令别人不爽。
索性,他拍了拍手,示意身边的小橛子:“你,去将摄政王妃做的那首词誊写下来,让众位卿家开开眼。”
橛公公颔首,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那首水调歌头分发下去,交给各位大人传看。
起初,众人还是不屑一顾的,身为男儿,他们常常觉得自己高人一头,一个女子,再怎么有才名,笔下句子不过是风花雪月悲春伤秋,更不用说一个赫赫有名的草包。
然而,这种轻视与傲慢随着手中长卷的传送尽数褪去,转而成了一种敬惊讶和震撼。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我欲乘风归去,又恐惧琼楼玉宇”这样的潇洒大气?
又有哪个男儿能倾吐出“高处不胜寒”的凛然孤独,表达出“但愿人长久”的慨然大气?
只是,这行文脉络到底是太狂了些,试问这世间除了皇上,还有谁能能够拥有这样豪迈的胸襟,所以,这首诗究竟是出自顾柒柒之手,还是褚临渊?
如果真的是褚临渊,那么他的真正目的意欲何为?
初褚临渊却根本没有思考这些政客脑中的所谓“阴谋论”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这一阙词所吸引,起初是惊愕,然后是震撼,最后又变得匪夷所思。
他眉头一挑,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顾柒柒,她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从前所调查过她的种种,在后来几乎每一件都被推翻,这几乎是天壤之别。
要么就是她以前隐藏的太好,好到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都毫无察觉,另外的一种可能,就是,她不是原来的她!
想到这里,褚临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更多的细节在脑海中串联成线,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有那一本万利的火锅,如果是一项还可以说成是巧合,可是太多的巧合,是不是也就侧面的印证了一个事实?褚临渊的心跳骤然间加速,他越来越确定,顾柒柒不是原来的那个顾柒柒。
褚怀瑾只看到,褚临渊摩挲着手中的那卷诗词,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愈发觉得心里不舒服,仿佛被自己中日嫌弃的一块石头忽然有一天成了别人的珍宝,心中又是不屑,又是不甘。
他也想不明白,顾柒柒这个白痴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舞文弄墨,诗词歌赋?难道这些不是当时她为了讨好自己而学的?哪她又怎能将这些当做在宴会上炫耀的筹码呢?
褚怀瑾越想越觉得不是心思,草草地结束了宴席。人群陆续离去,他却不想回到华丽的寝宫,索性决定出去走走,来散去一身的酒气期间满胸的怨气。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园中,他忽然定住了脚步,只见前方,一袭宫装的顾柒柒正依着花园的围栏,和她身边的侍女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阳光打在她温柔的侧脸上,薄薄的面纱之下,他看不到少女脸上丑陋的疤痕,只觉得也格外赏心悦目。
似乎是察觉到了声音,少女不经意地回头,恰好对上他的眼睛。
褚怀瑾一愣,忽然觉得那双狡黠的双眼格外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