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点头，然后朝她走过去。

小芸原本正在赏花，看到秦暮雪，倒是也认识，淡淡的行礼：“妾给王妃请安。”

秦暮雪与看她这样的架势，实在不像是一个多事的人。而且她身上的香气也不重，只有淡淡的花香。像紫意说的一样，至少外表看起来，她确实十分恬静。

没想到，宋亦怀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不动心？

说不定，只是没有见过呢？

“你入府多久了？”秦暮雪问道。

小芸低声回答：“回禀王妃，七年了。”

秦暮雪一愣，七年。她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难道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宋亦怀出来了吗？

小芸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便淡淡答道：“定王殿下独立开府时，长公主殿下担心他无人照顾，所以就让妾来服侍他。”

当然，这么些年，她也没怎么服侍过。

一开始，是宋亦怀拒绝别人近身。后来，就有了紫意。

“你想回长公主府吗？”秦暮雪很直白的问道。

小芸一愣，然后才又笑了笑，仍旧是很恬静的性子：“妾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王妃要是看不惯我，我当然可以回去。”

秦暮雪：……

她哪里有半点看不惯她的意思？或者说，在宋亦怀的这群后宫中，她最看得惯的就是小芸了。

不过，她本能的觉得，小芸并不喜欢王府，或者，她也不喜欢长公主府吧？

“本王妃很喜欢你！”秦暮雪也不愿与她绕弯子：“你可想好了，有什么心愿，就跟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说罢，不等小芸回答，她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小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又开始赏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台州，军帐。

宋亦怀正皱着眉头，对着地图冥思苦想。

半晌，段瑾轩进来，宋亦怀头也不抬的：“外面局势如何？”

段瑾轩见他十分紧张，也不与他说笑：“之前我们发现的船只，都不见了，也没有新的船只到。看来，他们没打算长期作战。”

宋亦怀点点头，不打算长期作战，那就是东西已经准备好，决定放手一搏了。

“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炮火。”宋亦怀皱着眉，论光明正大的打仗，他从未怕过谁。但是对方要是还有炮火，他们就只能再退。

守也是守不住的，何必将无辜的人命搭进去？

段瑾轩也知道他的难处，这些天，他看着宋亦怀作战，也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宋亦怀做事很沉着，不仅沉得住气，也懂的取舍。如果不是他及时下令撤退，敌军的炮火可能早就将军帐夷为平地了。而在当时，居然还有很多将领质疑他，为什么要后退。

直到前所未见的炮火打下来，他们才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如今，宋亦怀分析的更加准确。

如果两边战备一样，东岳没有理由会输。但是难的，就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