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十分满意,看着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丫鬟打扮的女子,问道:“什么时候抓的?”
清风道:“昨天半夜,属下看她在您房间外头鬼鬼祟祟的,就把人抓了。小姐放心,她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秦暮雪点头:“让她醒来,我有话要问。”
清风原本要拿盆水泼醒,但想了想,王妃好歹是个女子,估计见不得人受刑,于是便亲自上前去掐她的人中:“喂!醒醒!”
那丫鬟秦暮雪也认识,是张萌身边的丫头芙蓉。
张萌如今都已经被囚禁了,她的丫头倒是还挺听话,能这么尽心尽力的监视秦暮雪。
芙蓉刚醒,就看到了秦暮雪那张脸,顿时惊得大叫起来:“啊——”
清风将她按住,一脚踢过去,她就跪下了,这才清醒了一些,尖叫道:“奴婢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抓奴婢!”
秦暮雪望着她,抬抬眼皮:“芙蓉,是吧?”
芙蓉被她这么一瞪,仿佛被冷水浇了一般,但冷静下来,仍然道:“是,奴婢是叫芙蓉。奴婢昨晚只是路过这里,不知怎的,脖子后面就被人打了一掌,看来,是表小姐的意思?”
秦暮雪终于正眼看她,这丫鬟不错,胆子还挺大。难怪张萌让她来监视自己。
“你说你的路过,”秦暮雪道:“那好,你说说,你要去哪?”
芙蓉道:“夫人这两日思过,日子过得很清苦,奴婢看不下去,这才半夜去厨房给她做点好吃的。你要罚,就罚奴婢吧!跟夫人没有关系!”
说罢,她便给秦暮雪磕了一个响头。
秦暮雪嗤笑一声:“你倒是挺忠心。”
芙蓉直起身子:“夫人待我极好,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是吗?”秦暮雪从袖中拿出一条银蛇:“这个,也是我冤枉你吗?”
芙蓉顿时变了脸色,那是西域的银蛇,只要被它咬了的人,要不了一个时辰,就会丧命当场!
可是,那条蛇在秦暮雪手上,却如同她的玩具一般,缠在她的手腕上,嘶嘶得吐着信子。
“这、这是什么!奴婢不知!”芙蓉面如土色,想逃跑,却被清风按住了。
秦暮雪望着银蛇,这确实是剧毒之物,昨天要是没有二白,她也许就真被咬死了。
可惜,二白是她见过最毒的东西,银蛇只是见到二白,就立刻乖乖不敢动了。
“你不知?”秦暮雪摸了摸蛇脑袋,连清风都吓了一跳:“你究竟是受何人指示?要放毒蛇来害我?”
“奴婢冤枉!”芙蓉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口咬定:“奴婢真的只是路过,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暮雪早就让清风查过她的底细,想着要是她不再犯也就罢了,既然现在都害到她头上了,哪里能放过呢?
“你家中有个弟弟对不对?”秦暮雪望着她:“据我所知,那弟弟是你娘的命根子。”
“那又如何?”芙蓉看着她:“难道表小姐打算用我家人来威胁我吗?不是我做的事情,就不是我做的!表小姐要拿这些事情来威胁我,就算我认了,也跟屈打成招没什么两样!”
秦暮雪微笑,眼中含笑:“你说得对,不过,既然你只是去给舅母做饭,为何手腕上会有银色呢?”
“银蛇身有剧毒,表皮也会褪色,你不知道吧?”秦暮雪微笑的看着她。
芙蓉大惊,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腕,一边急着解释:“这是我在厨房蹭到的……”
话没说完,已经愣住了。她看到自己的手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芙蓉看着她,眼神惊愕。
秦暮雪冷笑一声:“你没见过这蛇,又为何要急着圆谎?”
芙蓉见事情败露,也冷笑一声,面色寒冷:“表小姐要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吧!跟夫人没有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秦暮雪道:“你是她的贴身丫鬟,她能脱得了嫌疑?”
芙蓉恨恨得看着她:“都怪你!要不是你,夫人怎么会被关禁闭?你害夫人到如此下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一个小丫鬟,从哪能弄到这种银蛇?”秦暮雪声音清冷,宛如雪山上化了的雪水:“回去告诉你主子,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家人情分!”
芙蓉还要辩解,却已经被清风拉着扔出去了,远远的,秦暮雪听到清风的声音:“将秦小姐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你们主子!记住了!”
打发走了芙蓉,桃酥有些疑惑,她站在秦暮雪身后给她捶背:“小姐,就这么放过她?”
秦暮雪点头。
桃酥更加郁闷了,以前对秦家大小姐和欧阳姨娘,怎么就没见她肯放过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