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伸手将发簪拿了过来,略微看了看,淡淡的道:“这枚发簪的构造十分精巧,若非是精通机关之人,根本就不会发现其中别有洞天。看来皇后身边,能人异士不少啊。”
皇后脸色无比难看的看着战王:“战王的意思是说,本宫监守自盗?自己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战王面无表情的道:“臣不敢,请皇后息怒。臣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战王将发簪递给了太后,细心的给太后解释这个发簪里面机括的构成和用途。
当太后知道那栩栩如生的花蕊竟然是机括开关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摇头道:“如此精巧,当真是闻所未闻。哀家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只是,当今天下,能做如此精巧的机括的工匠,只怕也是屈指可数吧?”
战王拱手道:“太后英明。要追查麝香的来源,确实是不容易。可要找能制作这枚发簪的人,却是容易得很。”
皇后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谁能知道向来都不按照牌理出牌的战王,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和阮楚勾搭在一起了。
寻常人都会按照麝香的来源去追查,可他偏生却要去追查机括的来源,如此刁钻,只怕是不妙。
齐王意味深长的看了战王一眼,含笑道:“战王的思路倒是清奇。这枚发簪是阮小姐的,直接问阮小姐,发簪是从何处来的,里头的麝香又是从何处来的,便可窥一二。战王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阮小姐,只怕难以服众。”
战王冷笑道:“齐王兄多虑了。本王做事情向来不论是否服众,只论是不是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倒是齐王兄,昨日才被阮小姐碎了门口的石狮子,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来落井下石,也不怕坏了你贤王的名声?”
齐王心头大怒,却不得不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镇定:“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三弟你何须如此紧张?本王也没有怀疑阮小姐的意思,不过是想要让阮小姐把事情说清楚而已。本王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不是,阮小姐?”
阮楚皱眉沉声道:“良嫔娘娘正在生产,不如等龙嗣平安诞下之后,再来讨论这个事情。良嫔娘娘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她也最有资格发言,不如等下听听良嫔娘娘怎么说?”
皇后正想要阻拦,就听见太后道:“楚楚丫头此言,甚合哀家的心意。哀家记得,你也是懂一些歧黄之术的,不如进去帮帮你母亲?”
阮楚正想进去看看里头的情况,可还没等她点头,就听见皇后情绪十分激动的阻拦道:“启禀太后,阮小姐身上的嫌疑还在,贸然让她进去,万一她联合林氏对良嫔下毒手,岂非……”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阮楚冷笑嘲讽道:“皇后如此费心尽力的阻拦到底是为何。姑且不论我娘医者仁心,就只说现在良嫔宫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当真是我能随便动手的吗?阮楚自幼跟随母亲学习医术,虽不敢说能力登峰造极,可和我母亲相辅相成这样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太后,救人如救火,还请太后允准民女去看看良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