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怎么能分开而论呢?皮囊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也是的。这些加起来才算一个完整的你啊。喜欢你这张脸自然也是喜欢你这个人,分不开的。”
开始混淆概念胡搅蛮缠了。
她是听不懂他的意思吗?自然不是,不正面回应只能是因为她不好说实话。
她并没有真心爱慕他这个人,爱的无非还是这张脸。
哦,不对,以前她还夸赞过他的身形俊朗挺拔,现在他又能站起来了,这一点大概又能令她满意了。
萧长青心底弥漫出了一丝凉意。
等他感觉到这寒津津的情绪,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难道在期待什么吗?
这不是正常的嘛,他也不爱她不是吗?
如此倒也公平的很。
“呵。”
他笑了声,随即往旁边一闪,松开了林七月。
“如此说来为夫倒是应该感谢爹娘生了我这副皮囊了。”
那可不,就你这又没情趣又不会哄人的性子,要不是长这么好看,本姑娘才不伺候你呢。
林七月得了自由,赶紧翻身爬了起来。
因他已经躺下了,她觉得这床都是危险地方,索性爬下来揉了揉那被咬疼的肩,又回到了桌边。
被他压的整个身体都跟火烧了似的,口都渴了。
林七月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也没续上热茶,就这么喝了半杯。
凉冰冰的茶水下去,身体里那股燥热感也平复了。
她一边喝着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瞄了瞄那坐在床上穿衣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他们见过了言子渊,想必那言子渊也定会跟父母说,催促他们赶紧来下聘。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等把林秀儿这亲事定了,她就该去京城走一遭了。
这事当然不能明着跟他说,免得他又觉得她是去找那姓慕的公子了。
那就得寻个合适的借口。
当然,她也可以不去,由着他按照现在这个办法慢慢恢复。
可那样慢不说,结果还很难说啊,许正清也说了,能慢慢恢复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能恢复到健步如飞的地步嘛。
若是等了三五年最后没比现在好多少,那岂不是还耽误了他?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去试试好。努力过了,拿不回来,起码心不亏。
反正京城那么远,只要她不说实话,家里人都不会知道她去了那。
这么一想,放下茶盏时她便看向了萧长青。
“相公,有件事想同你说一声。”
“什么事?”
萧长青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闻言才侧过脸看向她。
林七月走过去,坐在床沿道:
“我近日研制那些胭脂水粉,总觉得有些地方做的不好,月桃姑娘说过城里有个香粉铺子手艺好,我想去学学。这节气眼看着越来越热了。我想在夏天来之前把货做出来。”
“去学艺?”
萧长青惊讶。
“嗯。我去那个铺子看能不能混进去当个学徒。能的话个把月我就能摸到门道了。”
东林镇属于安阳城,这里不是边塞,从位置上来说靠京城还不算太远。过去大概二千里。
这个距离要是坐马车得要好些日子,骑快马就不同了,驿道上最快的马日行近千里。
她虽然不会骑马,但她可以去安阳城寻个镖局以自己为镖,寻个马上功夫好的镖师再配一匹脚力好的马,虽达不到日行千里,那也比马车快许多。连办事的时间算上,一个月来回应该没有问题。
林七月已经把这些都盘算好了,就等着看萧长青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