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歪着头瞅了瞅他的侧脸,依旧那么冷峻,她又禁不住皱眉。
“算了算了,我跟你交代了吧。因为我帮程家解决了麻烦,那公子好奇,就让我替他测了个字,我当然不乐意啊,我又不欠他的凭什么帮他呢,不过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就……”
“测字?”
萧长青忍不住转过脸来。
“嗯嗯。”
林七月认真点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道:
“相公也许你不信,其实我会一点风水之术。小时候村里有个算命的瞎子,跟他学的。不过就是个皮毛,不能当吃也不能当喝的,我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那日程公子请我去他家原本也确实就是为了给他娘做饭,谁知道让我瞧出了他娘病因是冲了邪祟。
所以我就帮他解了。那公子见我会这个,非要让我给他测字,给我一百两我就答应了。这银子现在就在我屋里。”
很久以前这村里确实有个瞎子会算命,不过早已经去世了。
那么久远的事情根本无从查证,所以她张口就来,也不怕萧长青觉得不对劲。
萧长青现在不是觉得对劲不对劲的问题了,他现在突然有一种开了什么宝库的感觉。
突然就烧了一手好菜就不说了,这风水玄学之术也会了?
慕君离是什么人?能让她测字,那她展露出来的本事岂是皮毛二字就能带过的?
她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稀奇骇人的本事?
她信誓旦旦的说她就是原来那个林七月。
呵,那就是他眼拙了,竟不知道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竟深藏不露。
也罢,日子还长,他总有机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定定神,萧长青神色恢复了平静。
“所以,娘子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测了个字?”
“当然啊,不给钱谁搭理他?一百两呢,我都存着呢,我想再多攒点,带你去城里找个好大夫看看腿。”
萧长青:“……”
话突然转到这来了,他的心晃了一下,再开口,语气不自觉的就软了一些。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娘子勿怪。”
他转过脸,抓着轮子往前推了推。
他并不介意她跟哪个男子结识交往,说那番义正言辞的话不过是为了试探她。
他想知道的是她跟慕君离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慕君离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现在看来,她回应这一部分的时候神态坦然,没有遮掩的样子。
可见,她与慕君离之间就是偶然遇上了而已,而慕君离也还不知道她的夫君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如此,倒暂时不必理会他们。
萧长青心里想着,又想起测的那个字来,一时好奇,便问道:
“对了,你帮他测了什么字?说来听听。”
林七月见他态度缓和,也松了口气,道:
“就是一个纤巧的纤字。我测他要办的事没什么头绪,这趟必无功而返。”
林七月说的时候很有信心,突然又想起自己刚编了只学了皮毛的话,又赶紧道:
“测的对不对我就不管了,反正银子到手就行了。他看上去就是个有钱的主,就算测的不对大概也不会为了一百两银子来找我。”
“无功而返。”
萧长青自己对玄学没什么涉猎,不知道林七月测的对不对。
但听了这样的判词还是挺顺耳。
“呵,希望娘子测得准确,好叫他那一百两花的物有所值。”
他笑了笑,侧颜因为这笑意而明亮了许多。
“相公,你嘴可够损的,我倒是测准了,他岂不是花了一百两还没办成事吗?多憋屈啊。”
“无妨,你不是说了吗,他不缺钱。那等锦衣玉食之人,钱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接济一下我们正好。”
“嗯,相公说的对。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七月认真附和。
程府中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冷噤。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的回到了家。下午的时间依旧各司其职睡也没闲着,小院子里忙碌又温馨。
就这样到了日头快落了,院子里的人才急起来。
“不行,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眼看天就黑了,急死人。秀儿,你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