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也是儒家之中的一代学宗……”
“他算什么,会念书了不起啊,你翻开论语那一篇儿我背不出来,我比他解释的还好。”
这个不吹不黑,作为孔圣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念书人,除了七十二贤人,三千弟子,我还真不知道谁敢当着我的面儿说抡语他有我明白……诶,这抡字儿是这么写吧?
“那齐泰……”
“让他歇了吧,打天下的时候没有他,现在说那么厉害管什么用?”
安庆看着我笑笑:“你这样儿跟当初的蓝玉可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安庆这是说我狂悖,目无余子,快二十年的夫妻了,拍拍屁股就知道换个姿势,一停下人家知道该躺下了,我们两口子很默契,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作为一个距离大明有一千年差距的灵魂,我留给了安庆一句千古名言,当然这话还是修饰了一下:“媳妇儿,火铳里面出政权。治天下再厉害,他不会打天下就永远受制于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允炆登基,天下必然要乱?”
我不置可否:“他登基不会乱,可是登基之后干什么,决定了天下的走向。”
“你那几个兄弟现在可以说是大明最厉害的势力了吧,四境之中谁敢捋他们的虎须?你侄子怎么说来着,胡虏不定,诸王击之,诸王不定,谁可击之?”
这话朱允炆问完了,老朱都沉默了,就别说我家这个媳妇儿了。
安庆一句话就把我给吓坏了:“那你不就是办法吗?”
“收了神通吧,再说会儿……咱两口子脑袋就都要挂在城门楼子上了。”
好家伙的,老朱找我去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让我给朱允炆当一个万无一失的保险。
别听他说什么我造反之类的鬼话了,如今的天下谁造反反得过他朱元璋,那才是造反的头子呢。
老爷子无非是要听我说一句,我捧朱允炆,让他能够登基坐殿,若藩王不服,我可服天下。
怎么说呢……倒不是不心动,因为要这么干,我的地位差不多就成了摄政王,多尔衮那个意思。
可说一千道一万,最终是干不到那个程度的。
朱允炆最大的争议就在削藩,他还不懂这个削藩的艺术,就听着身边那些念书人瞎出主意,什么效汉武之风……
他那儿知道汉武帝削藩之前怎么忙活来着,要我说光强调七王之乱的危害性贩卖焦虑,还不如告诉朱允炆,明初这一段时间,是老朱家最讲亲情的时候。
有削藩那个劲儿,还不如满处跑一跑,老去各地藩王家里面吃顿饭,乖乖叫几声叔叔伯伯,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