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累坏了。”翁归轻轻抚了抚她的碎发。
累坏的,不止解忧。
翁归只觉得胳膊酸,肩背酸,腰酸,但是眼瞅着枕边的睡美人,哪哪儿都没感觉了。
他对着解忧的额头清点了一下,解忧便醒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窜进被窝,又震惊地钻出来,赶紧转过身背着翁归。
翁归手臂感觉到解忧发烫的脸,还冒着微汗:“夫人这是,对为夫那里不满意……还是都不满意?”
解忧赶紧将翁归的手臂从脖子下面推出去:“我压酸了你的胳膊?你自己抻一抻。”
翁归紧紧贴在站在解忧背后:“没有,夫人如此瘦削,酸的不是胳膊,是……这儿……”
解忧再次把自己的头埋进被窝,捂着小声说道:“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衣服?”
“什么,没听见,夫人还请大点声。”
解忧又把头窜出来,在被子里捂坏了,这会深呼吸一口气,翻过身来:“我说……”
翁归双手托住解忧的脸颊,不偏不倚分方向深吻下去。
解忧赶紧推开来,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不清不楚地说着:“我得吃点香的东西。”
翁归说:“我也没吃那东西。”说着就把解忧捂着嘴巴的手扒开,盖过被子。
潮水未退,海石未枯。
王庭大殿
“我们众人前来参加昆莫和解忧公主的婚礼,这都三日了,酒足饭饱,舞乐也欣赏完了,到现在还没见到新娘子露面。”
“虽说咱们西域婚俗向来如此,但是我等着急一睹解忧公主芳容,你们乌孙未免也太小气了。”
龟兹王帛更带着王子绛宾也来了。
精绝国王尼苏勒也是亲自前来参加婚礼。
两位故人翘首以盼,等着跟解忧和翁归叙旧。
王庭寝殿
翁归率先起床,赶去招待宾客。
走之前喊了冯嫽给解忧准备热水、花瓣、牛奶和浴桶。
冯嫽这会子是连翁归的脸都不好意思看的,低着头只答应。
见翁归走后,才进了解忧的屋子:“公主,我给你准备了热水,还有很多花瓣和牛奶,衣服已经给你用香草熏好了,快起来吧!”
冯嫽仍旧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解忧,只是转来转去做着事情。
解忧见她怪怪的:“阿嫽,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很好,公主也很好吧?”这话问的,她赶紧捂了自己的嘴巴。
解忧一眼便看穿这丫头的心思,但是也不好启齿:“那我自己来沐浴,阿嫽去帮我准备些吃的吧,我这几日,都只吃了屋里这些东西,你看我都瘦了。”
冯嫽也不多说什么,以前都是冯嫽帮助解忧沐浴更衣,梳洗打扮,想来现在她不需要了吧!
还有些失落的表情,解忧看她的样子又好笑又无语,便转移话题:“伊一有没有带着少夫去跟小绛宾玩耍。”
冯嫽只管答应:“来的第一日便去了,这几日一直在一起玩耍。”
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一个大大的浴桶,满屋飘着奶香和花香。
解忧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有的是先前的深红色,有的是新鲜的鲜红色,不自觉嘴角上扬。
洗完以后,自己坐在镜子跟前,往脖子上有浅色印记的地方扑了好厚几层脂粉,才勉强盖住。
这样的身体,她是不敢让未出阁的冯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