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秘密书信给了楼兰王子安归。
安归收到解忧的密信,一开始还挺震惊:“可有人看见我收到密信?”
他问了问取信而来的心腹。
“回王子,这是我们与王上和王后秘密传递消息的通道,不会有人知道。”
安归拔出刀对向心腹:“既是秘密通道,为何解忧公主的信件会从这里过来?”
“王子饶命,小人这就去查……”
“回来……帮我密信回去,今夜月高之时,单于庭外匈奴水,独身前来。”
他对那句“可助他取而代之”深感兴趣。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虽然春祭后的宴会上,远远地见过一面,人虽长得惊艳,但竟没有看出来,这谋略和搜集讯息的能力是如此出众。
解忧收到回信,立刻找来翁归:“牛筋子,我想了想,你还是不便露面,万一这次计划失败,你作为乌孙相大禄,代表乌孙君王,定会受累。”
“如今悠关汉、乌、匈、楼四国利益交织,你就暗地里帮我们策应,好吗?”
翁归一听解忧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理应开心才是。
但是他有些气愤:“让你们女人冲在一线,我还算是男人吗?”
再问:“难道夫人不代表乌孙?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会因为我不露面,别人就不会知道是我们乌孙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解忧心里着急,陷入内心的自我矛盾和纠结中。
“你不就是这意思?把我撇干净,那就是嫌我的身份碍了你的事,那我们就分开行动。”
如果说翁归真的是牛脾气,越说越拧,那解忧便是那牵牛的绳:“你还来劲了?叫你牛筋子,那还真是看得起你,不然,给你改名?”
“还是不要了,就这样叫吧!”果然,最先泄气的还是翁归。
冯嫽和伊一在一旁偷笑两人。
解忧转脸过来,也跟着她俩一起偷笑,笑完回过头又板着脸给翁归。
“本来,还有件大事,只需要大禄去办的,如今,看来,你是不乐意了,好吧,我另寻他人。”
“夫人还是给我吧,您也没有别的可信之人能用的。”这下翁归反将一军。
倒是这种紧张时候还能拌嘴,也就这两人了。
翁归马上去布置几王互征的消息来源,迷惑上下,再添油加醋,给一些真假情报,混乱一通。
解忧换了一身楼兰王后送她的楼兰服饰,那是楼兰王后个人所珍藏。
安归在皎月之下,看见那套衣服上的珠光熠熠生辉,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解忧知道密信通道。
“安归见过解忧夫人,哦,不,应该称您为解忧公主更加合适。”
他礼数周全,言辞谨慎,像是长期寄人篱下行程的性格。
解忧一见面直奔主题:“楼兰王和王后与我有交,曾书信与我,助你在匈奴一臂之力。”
“公主何故认定我有所求?”安归王子仍在试探是敌是友。
解忧笑了笑:“这有何难?你的弟弟在我们长安是怎样,不用想也知道你在匈奴的境况,只有更糟吧!”
“更何况,我可定是要做些功课,才会找你。自然是利益趋同,也才会找你。”解忧直来直去,抛出合作的诚意。
安归摸了摸鼻子,长舒一口气:“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们需要你的时候,帮我们多说话。”
“你们?是谁?乌孙还是大汉?”
“你都叫我解忧公主了,自然知道我代表的立场。”
安归转身,望了望西南方向,满心的惆怅充斥着这个远在异乡为质的人。
原本应该在自己的国土,享受着万人敬仰,举国欢呼的尊贵,可是如今,在这里,他竟是要仰人鼻息的。
“好,公主只要帮我除了日月山名王及其所有继承人,我便取而代之,成为你的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