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归找了个地方把红色瓶子打开,凑到鼻子一闻。
一股刺激的味道窜进鼻孔,他瞬间感觉身体发热,脑子有点晕,视线有点模糊。
他迅速就近进了马厩,噗起饮马池里的水往脸上拍。
“真是斯文败类,还用这种东西。”他顺手把瓶子扔进马厩的枯草下。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仔细想想:“不对,这种能燃情的药,这两人怎会好心留给解忧?”
他又转了回来,翻进栅栏,把马呼开,扒拉开一堆枯草,“咦”,没曾想手上抓了一坨马粪。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呀!”他赶紧就着饮马的水,狠劲搓洗,但是,好像,越洗越多……
“牛筋子,你在做什么?”解忧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
翁归一下子慌乱了,两手糊糊的臭臭的东西,瞬间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哈哈哈……你做什么了?”解忧看见翁归一脸囧样,还有一手的臭玩意儿,“哎呀,可熏死我了。”
解忧真的是捧腹大笑,都站不直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翁归这下也不囧了,心里憋着坏主意呢!
他趁解忧不注意,摸了她的手背:“这下看你还笑话我。”
解忧愣住,脸沉下来,直直地盯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翁归眼见着自己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似乎惹恼了解忧,连声道歉。
他捧起水给解忧洗掉,没顾得上自己的手还是脏的,结果越洗越脏,他就越来越紧张,两眼不停地往旁边空隙处撇。
解忧忍俊不禁一个大笑起来,翁归先是一怔,然后也被逗得捧腹大笑。
“还真以为你生气了呢!”
“我有那么禁不起开玩笑呀!”
两人各自洗着自己的手,一池水都变得臭烘烘。
解忧去旁边取了一个灌水的瓢:“可不能叫马儿喝了脏水,我来换一下。”
放着吧,我来。
翁归舀了一瓢清水:“来,给你清洗一下。”
解忧乖乖蹲在地上,接住翁归倒下来的水,来回洗了几遍,放近鼻子闻了闻:“还是臭的,怎么办?”
“别矫情,我们的马儿都是吃草原上最肥的草,拉出来的东西,也是良性的。”翁归到现在都还在打趣解忧。
解忧直接上手,抢了他的水瓢:“是,那你就别洗了。”
“别呀,一会儿我还得去阿娘那里吃好吃的呢!”翁归半撒娇不撒娇的样子。
解忧又捡起一根枯草,去捣了一点那东西:“来,给你那矫情样添点东西。”
“不不不,姑奶奶,我错了。”翁归直接求饶。
解忧还是不依不饶。
“解忧,我错了。”翁归嘴里突然蹦出“解忧”两个字,瞬间空气都安静了。
“哦,我,我就是来选一匹合适我的马,明天去匈奴,我要骑马。”解忧收起刚才打闹的心情:“那你快帮我选吧!”
翁归也是,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环顾一周,给解忧选良驹。
突然解忧看到刚才马厩里,有一个红色小瓶子:“那是什么?”
翁归赶紧跳进去,率先捡了藏起来。
“给我看看,什么神秘东西?”解忧硬要看看。
“没什么,就是我刚才不小心把伤药膏掉下来了。”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解忧,一本正经地说。
“不信啊,来,你看着我真挚的眼神。”翁归再次把眼睛往解忧跟前凑了凑。
解忧抬手就是一个轻拍:“叫我看你的油头呀,赶紧回去洗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