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你亲自送老夫人回去。”解忧又拿了好多上乘的丝织品和漆器还有金饰,送给乐乐珍。
乐乐珍从第一眼看见解忧的时候,就觉得有眼缘得很,现在接触下来,实在有点喜欢她:“老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右夫人见不见怪?”
“老夫人请说。”
乐乐珍和蔼而温柔地拉过解忧的手:“以后私底下,我叫你解忧丫头可好?你就唤我珍姑吧!”
解忧听见这个,别提有多开心了,已经激动得不知言语简直就是来乌孙快一年中最快乐的事情了。
乐乐珍说着也乐呵着走了。
解忧才反应过来,朝着走远了的乐乐珍大声呼喊:“珍姑慢走,改日我去找你。”
果然,跟攀上了亲戚似的,解忧乐得合不拢嘴。
“夫人何事竟这样开心?”军须靡一脚踏进来,突然说话把解忧给惊着了。
这会屋里只有解忧一人,她慌乱地站起来:“昆莫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我好去迎接。”
军须靡知道解忧是什么性格的人,岂会真正去规规矩矩迎接他,这下只是不好拆穿她罢了。
“夫人还没告诉我,刚才因何事开心地走了神?”
“哦,是大禄的阿娘,乐乐珍老夫人刚才过来,我们聊得很是投机,认了个亲戚。”
“亲戚?什么样的亲戚能比婶婶这个身份还亲么?”军须靡搞不懂,本来就是亲戚,这还有其他认法。
解忧立刻反驳道:“那不一样,现在可是我珍姑,姑姑一样的人,在我们中原,是要比婶婶更亲密的关系。”
其实,在心理上,能有这层关系,翁归就不会再只是堂的小叔子那样疏远的关系,这兄弟之意,甚是恰到好处。
“昆莫这会子来,吃了晚饭,再走?”解忧有意试探着,虽说两人正常相处,也没什么尴尬的,但是,军须靡的病情,有时候来得突然,解忧有些招架不住。
军须靡知道解忧的心思,也知道最近自己病情不稳定:“明天我打算就回赤谷城了,夫人,要不要一起回去?”
“回去?这么快?”解忧还有件重要的事,闷在心里,还在由于要不要跟军须靡说。
“快?”军须靡看解忧的意思,以为还在怪他,不回去。
解忧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昆莫能不能考虑,再多待几日。”
一看解忧有点吞吞吐吐,军须靡有点困惑地皱着眉。
解忧眼瞧着,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然后她就不说了。
“公主放心,我没事。”军须靡出来的时候,吃过定气神的药。
解忧感觉,细君的事不能再拖了。
她猛地跪了下来:“解忧有件事,必须告知昆莫,还请昆莫恕我不敬之罪。”
军须靡一般对解忧就是相敬如宾的,看见她这样,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扶起解忧:“夫人何出此言?”
解忧起来了又跪下:“还请昆莫允许我说完再起。”
解忧把刚才乌孙遇到那个带着细君手镯神似细君之人的事一一告诉了军须靡,还有梦见细君有关手镯的指示。
至于去找高人的事,解忧没敢说,就只是一起借用细君托梦的方式说了出来。
军须靡一听就很不淡定了:“你是说,给细君调理身体的侍医是个巫婆?荒唐。”
“不知昆莫可知这世上有种巫术,可以把别人的俏容颜换到自己脸上?”
“世上千奇百怪之事何其多,又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边……不过,你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军须靡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