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和解忧还有冬灵公主成婚那日,解忧取代细君,被封为乌孙的右夫人,地位略低于现在的左夫人梅都儿,冬灵公主封为小夫人。
虽说是仪式简单,但是所有流程还是繁琐,篝火晚会以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之时。
不过难倒军须靡的是,同时迎娶两个夫人,看起来是艳福不浅,但是如何雨露均沾,是一件头疼的事。
那就只有按照位份,当晚就在解忧处共结连理。
解忧心里自然是不情愿的,白天被当众羞辱,心里这道坎是没有过的。
“阿嫽,有什么法子让昆莫今晚不过来?”解忧一句话是要噎死冯嫽的。
冯嫽虽然对军须靡白天的一举一动都恨之入骨,但是作为局外人,形势看得清楚些:“公主,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乌孙,大婚之日如果丈夫不在自己房里共度春宵,那传出去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解忧一脸委屈:“我就是忍不了那口气,我做错什么了,他要这般折辱我,要不是为了两国邦交,要不是看在他是细君姐姐的挚爱,我,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解忧咬牙切齿,用手撕扯着自己的面纱下端。
正在与冯嫽僵持的时候,左夫人梅都儿夺门而入:“今日我便要来先瞧瞧,这是如何美貌的大汉公主,竟也把昆莫迷得失了心。”
解忧一脸蒙圈,前面的两个侍女假把式拉着梅都儿:“右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们左夫人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走错了寝帐,还请夫人不要告诉昆莫。”
“走开,我没有喝醉,我就是来看天仙下凡的,听说是带着祥瑞来的,岂不是比先前的细君公主还要天生丽质。”梅都儿挣开两个侍女,直冲着解忧过来,冯嫽试图挡在解忧前面,也被这个左夫人推开了。
“这个夫人的力气也忒大了吧,我冯嫽好歹是是练家子的,怎的被她一推还有点踉跄。”冯嫽瞪大眼睛,已经凑不进梅都儿和解忧中间了。
梅都儿说着就要去揭开解忧的面纱,被解忧挡住了:“夫人,解忧初来乍到,还不懂规矩,明日定当携厚礼过来请安。”
说着便赶紧使唤侍女:“”你们两个丫头还不快扶左夫人回去休息。”
“不!”梅都儿用手制止道:“不急不急,咱们姐妹好好聊聊,你蒙着面纱,着实不好说话,快让姐姐看看,生得怎样?”
梅都儿说着已经扯住了解忧的面纱,解忧一躲,面纱底部已经撕开了三分之一。
“你在这里做什么?”正在此时,军须靡进来了,大声呵斥到:“你们,还不快带左夫人回去休息,喝多了怎么走错了房间。”
梅都儿和两个侍女连忙跪下,解忧和冯嫽也跪了下来。
“新婚之夜如此闹腾,看来以后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早点休息吧!”军须靡一顿劈头盖脸责备起解忧来,然后气冲冲离开了。
冯嫽还没反应过来:“公主,我没听错吧,他叫你早点休息,什么意思呀?”
解忧淡定地站了起来,自己卸下面纱:“没错,就是你听到的和看到的,他走了,咱们快些卸了装饰吧,今儿都要累折了。”
“不是,凭什么呀,明明是那左夫人前来捣乱,还撕破了你的面纱,怎么就便宜了那个小夫人了。不行,我得找人说说理去。”冯嫽急着脾气就要走。
“阿嫽,你冷静点,如今这样,也是我之所愿,我还没做好准备。”解忧一边卸了自己头上的钗环,一边淡定地劝说着冯嫽。
冯嫽只得过来把她的所有首饰端端正正装进妆奁盒里:“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庆幸,原本不知道怎么拒绝,如今倒好,有人送上门来,解了大围。”
“是真的,阿嫽,还记得离开彭城的时候阿娘跟我说过男女之事,那时候听不懂。后来在长安,皇后娘娘专门安排了教导嫔妃如何侍寝的姑姑,给我讲的,我也是一知半解。如今,我真的没做好准备,何况,今日他是如何待我的,你看在眼里了,该是深知我心吧!”
正在两人快收拾完的时候,伊一终于出现了:“公主怕是得多做准备了,君不君心的还在其次,如今该是想想谁是敌谁是友,如何在这乌孙国内生存下来,成为国母,便是最紧要的。”
“伊一有何建议?”解忧有点神经大条,对于权谋和宫斗,似乎还没做好准备。
“我已经打听到,新来的匈奴公主须卜冬灵,与如今的左夫人是同父异母,但是,两人却隔着天大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