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解忧崩溃的样子,翁归险些破防,但是又不能过去像伊一和冯嫽一样安慰。
他提着刀,怒气冲冲地向人群散去的方向寻找。
伊一只觉得,应该是解忧公主一路奔波,过于劳累,导致情绪有些不稳定。
冯嫽也安慰道:“兴许是公主几个月以来,精神紧绷,突然一放松,有些恍惚。”
伊一斩钉截铁地说道:“奴婢向公主保证,公主看到的绝对不是细君公主,至于手镯,有人仿造,也不是不可能。请给我时间,伊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解忧经由这么一说,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我刚才玩的时候,只顾着开心,并没有多想。如今细细想来,刚才的女子,是有意向我靠近的。不过她的气息和气质,倒是陌生的,确实与我的细君姐姐判若两人。”
解忧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还是对她刚才的行为表示震惊,于是有点羞愧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感觉我是个精神病一样的。”
伊一也觉得,公主不像是会说胡话的人:“自然是不会无来由的,定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做些什么手脚。都怪我,没有盘查清楚,害得公主失态。”
解忧确实觉得有些难为情:“可不,你们看,第一天来,就给乌孙百姓留下这样糟糕的印象。”
冯嫽却不以为然:“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你会介意这个?那得亏多年以来,咱俩在市井民间摸爬滚打,练就了两张厚脸皮。”
伊一也是宽慰解忧的心:“是呀,公主,我们乌孙人只会觉得公主是真性情之人,相处起来简单不费力。”
但是解忧还是想着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伊一,定要好好查清楚那女子的来龙去脉,人有相像,物有相似,但是会不会过于巧合。”
“公主放心,乌孙就这么些人,昆莫对他的子民知根知底,大禄查案能力更是乌孙大臣中的佼佼者,任她如何盘根错节,一定能查到。”
解忧经由这么一说,心里的石头算是暂时落下地:“没事,急不来,我会做好心里预设。”转过头来看着冯嫽,一副发呆的模样。
冯嫽现在其实无暇顾及其他,因为脑子里全是婚礼的事情。
已经到了乌孙城外,按照习俗,不能进城也就罢了,为何至今除了翁归就是伊一,其他乌孙大臣,还没有一个人来,就连今晚的宴会……
伊一仿佛看穿了冯嫽的心思:“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在嘀嘀咕咕,说乌孙是不是太不懂礼仪了。”
“就你话多,我还就是嫌弃你了,天天见到的都是你,你说我腻不腻。”
“呵,原来是惦记我们乌孙的男儿了呀!成,明儿就特意安排安排。”伊一虽是跟冯嫽说,但也是借话,告知解忧,会重新给她举办欢迎仪式的。
翁归这边,盘查了很多地方和人,都还没有眉目。
眼见纸包不住火,赶紧找军须靡商议。
还没等翁归进入大帐,就听见里面器皿“叮叮哐哐”摔到地上的声音。
军须靡勃然大怒:“何人胆敢冒充细君,本王要卸了她。你们全是我养的饭桶吗?”
“昆莫请息怒,我等定当竭尽全力查明此事。”大臣们都战战兢兢,不敢妄自做任何解释。
军须靡的脾气,在平时,都还是相安无事,平易近人,处事果决,但是一旦什么事上头,他就是暴躁脾气,尤其是细君,以前是他的温柔乡,自从细君去世后,那就是他的高压线,任谁也不能触碰。
翁归原本就没有查到线索,这会子更不敢进去撞枪口上,索性想要扭头就走。
“翁归,你进来。”原来军须靡看到大帐外翁归的身影,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这下子,想走也走不了,翁归只有硬着头皮进来:“昆莫,臣正在追查那个神秘的女子。
军须靡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查到什么眉目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