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叫了阿提图到房里,紧关着房门,弄得阿提图有点紧张,不敢坐下。
伊一按了他坐下,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通。
阿提图手足无措到:“姑奶奶,求你了,有什么事快说,你这样我心脏受不了。”
伊一一口气喝了快一壶的水,这才停下来:“有个精绝王子,让公主帮他推翻精绝女王自己复位。”
“我耳朵出问题了吗?没听说精绝女王有儿子呀?”
“那不重要,阿提图,且听我说,如今大禄不在,你得做主心骨。”
“那是自然,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公主。快说,怎么办吧?”
伊一想着私下先做些必要的调查:“阿提图,你秘密派人查一查现精绝女王与原精绝王子各自的背景,双方有哪些交织的上层关系?”
阿提图对于这种暗查工作的能力,自然不必说,但他还是有点担心:“确定不用先告诉公主吗?”
伊一大是大非面前自然是稳妥的:“公主今儿有些累了,明日调查好了我来告诉她,届时听公主的安排就好。”
伊一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引人怀疑:“对了,今日带精绝王子引公主见面的那人,我怀疑是仲布。”
阿提图咬着牙齿拍了拍腿转来转去,愤然说道:“又是他。我就知道,决不是个省油的灯,别看他一副穷酸样,个子也不高,人也长得不讨人喜,但是就是个事儿精。”
“伊一,你说,要不要我去把他也揪出来?”阿提图有点迫不及待想要把那晚上被戏耍的仇报了。
正在这边两人正在商量之时,冯嫽安置解忧睡下后,准备去找伊一。
前脚熄了灯,关了房门,后脚就听见屋内悉悉率率的声音。
冯嫽不放心,推门又看了看,是窗户开了。
她蹑手蹑脚进来关窗,生怕脚步声和风声,惊醒了睡觉浅的解忧。
冯嫽正准备关门,又回过头望了望,屋子安静极了,于是又关上房门,走出了院子。
冯嫽出来没走两步,总觉得心里欠缺了啥,空落落的。
她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今儿是怎么了?眼皮子跳得越发厉害了,心里也慌慌的。不对,解忧不会出什么事吧?”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心有灵犀的感应让冯嫽深信不疑。
她一个愣住,转身快速进了院子,刚好抬头看见一群蒙面黑衣人扛着解忧从后门入了巷道,把昏迷的解忧公主装进车撵里面拉走了。
冯嫽撕心裂肺喊到:“快来人呀,有刺客,救公主……”
待众人来之前,冯嫽回屋里拿了自己的佩剑,紧跟着那群人追了出去。
伊一和阿提图还在做商量的时候,来人没有报告就推开门进来:“副使大人,公主出事了……”
阿提图和伊一一个冷颤站了起来,同声快问到:“快说,公主怎么了?”
“公主被一群黑衣人劫持了,冯嫽姑娘追了出去……”还没说完,阿提图拔刀,伊一抽了鞭子,两人一个脚跟蹬了出去。
阿提图迅速集结大汉士兵和乌孙士兵,秘密部署。
汉使们已经急得很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奈何他们一半都些工匠、文官和司农等,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干着急。
其余是将士,听从阿提图的一切安排,分成几十人一队的三支战队,一支留守宫苑接应,阿提图带一支去往精绝城内搜索,伊一带一支去精绝国祭台。
精绝女王闻讯也派人赶来,说是女王已经出动宫廷禁军去寻找。
冯嫽追着马车一路狂奔,奈何体力有限,越跟越跟不上。
她跳上墙根头,沿着平坦的屋顶飞奔,眼睛所能看到的,这里就是精绝王宫深处。
于是,她边追边把外衫扯成碎布条,丢在路上做记号。
最后,黑衣人带着解忧的车撵,顺利出了王宫秘门,朝着一片通红的高地而去。
冯嫽出了宫墙,不能平地起跑,更是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