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护法指了下藏功阁旁边一个小屋说:“掌门,二长老在房间里,我去叫他出来。”
阮秋阳摆摆手:“不用了。”
说完就朝那间小屋走了过去。
房间不大,这里是朱明生休息的地方,阮秋阳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朱明生正躺在床上,满脸都是心痛的表情。
“咳咳。”阮秋阳轻咳两声。
朱明生这才睁开眼,看到是阮秋阳在房间里,急忙跳下床说:“不知掌门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掌门恕罪。”
“二长老,不必多礼。我知道二长老还在为罗荣发的事情自责,同时也对我的惩罚结果不满意,其实我都能理解。”
阮秋阳叹了口气,又说:“可罗荣发屡屡违犯门规,如果这次我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后罗荣发还会犯更大的错误。”
朱明生只是低头不语,在他眼里,罗荣发虽然有些顽劣,但毕竟对他还是很孝顺的。
人到老年,最害怕的就是孤独,所以朱明生对罗荣发的毛病,都一再地包容。
如今罗荣发一走,朱明生感觉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活着的意义似乎也不大了。
“二长老可知道,罗荣发为什么敢屡犯门规?”
朱明生叹了口气道:“是因为我吗?”
“不错,二长老贵为长老,这就是罗荣发的底气。”
阮秋阳直言不讳地说,“我知道二长老很宠爱罗荣发,甚至将罗荣发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这无可厚非,但也正因为这样,罗荣发才会肆无忌惮地违反戒律,如果二长老真的疼爱罗荣发,就更应该让他改掉这些毛病,否则难成大器。”
“我撵走罗荣发,不过是想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等他明白这个道理后,我想他会回来的。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总该有感情吧。”
朱明生这才明白阮秋阳的用心良苦,心里瞬间充满懊悔,老泪纵横地说道:“掌门用心良苦,是我太感情用事了,惭愧之极,请掌门责罚。”
“二长老,你这说的哪里话,我说这些,无非是不想让二长老对我有任何误解,我是掌门,你是二长老,如果你我之间闹不和,势必会对门派造成恶劣的影响。从个人情感来说,二长老并没有做错,人若没有感情,那和草木又有什么区别?”
阮秋阳笑着说。
……
无极峰,无极派,掌门赵海程的房间里。
赵海程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对面是一个花甲老者,此人红光满面,满头浓密的黑发,所以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这人正是无极派二长老,宋世杰。
“掌门,是我无能,没有完成掌门交代的任务,我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