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哥哥啊,是我啊,还是你有血缘的你那个啊?”
“你,是你。”
“你骗我吧。”阿月不满:“你都不能直视我吗?”
阿难努力直视他,“看吧......”
“你看着很勉强。”
“没有。”
“就有,你自己看!”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镜子,照着她,“你看你的表情。”
阿难从镜子当中看到了自己局促的面容,“嗯啊......”
阿月手回镜子:“所以,你不用欺骗我,做你自己,说实话就好了嘛。”
“嗯额......”
“所以那个浑小子是谁?”
阿难不说话,保持沉默,直直看着他。
阿月反倒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避开了视线去。
“哥哥,我那个哥哥在哪里?”阿难问他。
“问他做什么,他好得很,没必要惦记他了,我可以取代他的。”
“可是,我还是想见见他。”
阿月凝望她:“再等一等吧,会看到他的。”
阿难点头:“好。”
阿月一把掀开被子把她抱了进去,“快睡啊,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睡了,早上来接你噢!”
阿难在被子中只露出了一个头来:“嗯嗯嗯。”
等他一走,阿难就觉得很奇怪,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哥哥呢。
他们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而且,那个男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和她这么熟络。
仙君让她不要和别的男人接触,她也没管住自己,真的,好奇怪。
原以为会是什么使者的,一下子跟认亲一样了。
仙君又到底什么实话会来接她呢。
她一天天地等着,等到她直到阿月是谁,等到她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多时。
那个男人终于出现,知道她有孩子,却要她打掉。
阿难在漫长的等待中,等来了这样一句命令。
他说孩子不是他的,可以接受她,但是不能有那个孩子,一定要打掉。
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信。
阿难抱着一点期待跟他走了。
但莲英仙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断地要她雌伏,没有半点怜惜她保护孩子的意思。
师父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她托到无人之处,用头上的钗子划烂了她的脸。
仙界的所有人,都觉得她在魔君身边是女奴。
没有信任,没有善待,没有温柔。
莲英仙君,高居在上,已经不可触摸。
阿难终于累得不堪,等孩子一生下来,被阿月顺水推走,送到了阿月母亲身边。
到了孩子二十岁的的时候,才接了回来,已经长到了她膝盖上面的位置,但还是很小一个,软糯软糯的,笑起来有两颗稚嫩的虎牙,能跑能跳的,很羞怯,眉眼中有好几分仙君的影子。
阿难给他取名叫阿笑,希望他一直都可以笑。
阿笑那张脸,她看着越来越刺目,便少看,与他说话,很少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