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是真的感应到了，不信让我再听听。”

“唔。”

柳遇允许了，微生莲英趴上她的肚子，贴近着耳朵去听，指腹沿着轮廓轻柔地摩挲起来。

柳遇眼睛往上看，阳光从上面投了下来，直直笼罩着两人。

他听了半晌才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柳遇好奇，“你听到什么了?”

微生莲英摇头，“我感觉他很开心。”

柳遇无语,这也是能感觉出来的么，她深呼吸一口气，扶上他的双肩靠了过去，满眼的疲劳，呢喃细语道:“我困了。”

微生莲英稳稳让她倚靠着，耳鬓厮磨，轻声说道:“那就睡吧。”

“嗯。”她带着浓重的鼻息，闭眼沉睡。

柳遇一天中睡觉的时间居多，但睡到中午一定会醒过来。

她茫然一片地看着眼前那抹属于微生莲英的背影，大脑短暂的空白，让她根本不知道此前发生过什么，差点就要开口驱逐他。

记忆回笼，柳遇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觉察她起身醒来，他问她，“饿吗？”

柳遇摇头，“你饿吗，有东西可以吃。”

“不，我不会饿。”

她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反而感应到了自己嘴边有湿冷的水意，定睛看了看方才趴过微生莲英的背上也湿了一块，伸手一触，同样是水。

应该是唾液。

柳遇羞愧，掏出手帕擦了擦，微生莲英转身，没有取笑，只道:“会干的，不用管。”

“很脏，擦一下。”她仔细擦了起来，又对他说，“那些尸骨好像消失了，我都没见到。”

微生莲英轻笑一声，“你拿着我的逆鳞，当然遇不到。”

柳遇迷惑，掏出那片鳞片，“你说的是这个吗？”

他看也不看，肯定道:“是。”

她把那片鳞片举到了阳光下去，晶莹剔透，边沿散发出了彩色的光晕，十分漂亮。

柳遇猝然又收回，递给微生莲英，“既然你说是你的，那就还给你。”

“不要，你拿去更好，于我无益。”他也自怀中掏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鳞片，“对我来说，必须拔掉才行。”

柳遇惊呼，“啊，你是什么，大水鱼吗!”

微生莲英呼吸一窒，“你不是有梦见过吗？”

“龙？”她盯着他手中那片看，感觉那片更漂亮一些，于是道，“那你这逆鳞总是长么，要不你批量生产，让大家都人手一个?”

“你想我全身都长满它，然后死掉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经常长么，时间长了，累积不就多了吗？”

“不是经常。”微生莲英叹了一息，“你若总是让我难过，我就会长这个东西，所以你不要再让我难过了。”

身后没动静。

他诧异，回头看望去。

只见她一脸有所参悟地看着他，“那你一直难过不就好了?”